靈魂雖易,但骨肉還血脈相連。具有原主完整影象的嚴靜思兩世加起來第一次感遭到父母親情,即便隻存在於影象的片段裡,她也信賴,隻要某一日和嚴二夫人相見相聚,影象就會再度具化為實際。
嚴靜思嘴角忽的噙上一抹嗜血的笑意,問道:“來人可有動靜?”
“娘娘,夢魘了麼?”當值的挽月聽到動靜穿過帳幔奔到床前,用帕子替她擦拭前額、脖間的薄汗。
嚴靜思微微一笑,揮手錶示挽月幾人退下。
“娘娘,嚴府二管家派了人過來,說是有封急信要親身呈交給您,還說事關夫人和二房存亡,要求馬上拜見。”
“娘娘放心,末將尋了藉口乞假,定不會泄漏行跡。”孟閶坦言道:“末將當年蒙嚴少將軍仗義相救,許下傾命以報的信譽。今夫人遭難,嚴二管家無法之下才尋到末將,信賴相托,還請娘娘儘早體味詳情,早日助夫人脫困。”
“老臣本日前來,有些話想暗裡和娘娘說道說道,不知可否?”嚴閣老坐定後,看了看服侍在嚴靜思身側的挽月、鶯時和康保等幾小我,出聲說道。
主子覺淺,安息的時候不喜好房內有人服侍,沐浴後服侍娘娘上榻躺好,挽月就退到了外間,想著讓娘娘再睡一會兒,現在看來是不成能了。
徐閣老此時終究發覺到嚴靜思的變態。
嚴靜思的視野從手劄中抽離出來,發明本身的失控,很快按捺住內心升騰而上的肝火,“與你們無關,都起來吧。”
不過盞茶工夫,清算安妥的嚴靜思踏著夜色進了前書房。
“老臣嚴端,拜見皇後孃娘!”
康保上前接過信,當著屋裡人的麵將信拆開,確認無誤火線才轉呈到嚴靜思手裡。
鶯時麵帶難色,來不及和挽月申明就急倉促進了閣房。
暗裡裡,她向來都是以嚴家女的身份自稱,而本日卻固稱“本宮”。
有她在,此後誰也彆想再讓母親不痛快。即便是嚴家人,也不可!
想要再見嚴二夫人的心蠢蠢欲動,嚴靜思分不清是血脈的本性使然,還是她的靈魂對母愛的暖和的巴望。可不管是甚麼,都不首要。首要的是,現在的她就是一個完整的嚴靜思,嚴二爺和嚴二夫人一子二女中獨一還尚存於世的血脈擔當。
嚴閣老一身常服,卻恭謹地行了個君臣大禮。屈膝時較著頓了一下,預猜中的禁止並冇有呈現,隻得硬著頭皮完成大禮。
此時現在,感念孟閶重恩重義的同時,嚴靜思俄然對那位嚴二管家心生佩服。一為他慧眼識人的眼力,二為他一箭三雕的心計。這個時候讓孟閶呈現在她麵前,既讓孟閶在仇人之嫡親麵前表白了誠意,又讓“避宮而走”的她在困局中看到了助力,同時也將嚴府內的動靜穩穩妥妥地通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