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放心,有朕在,你固然放心療傷。”
“隻是眼下還不是更易內閣的機會。”寧帝長臂探出,從路邊一人多高的新樹上扯下一枚紅葉,捏在之間把玩,“老葉歸了根,新葉纔好暢享陽光雨露。”
嚴靜思聞言微微閃神,喲嗬,如何有種男友力溢位來的錯覺?
他聽得懂嚴靜思的意義:舊事不追,隱情不問。
“你們先下去吧,朕陪著皇後逛逛。”寧帝出聲道。
林遠啊......
“臣妾力薄,偶能為皇上分憂,歡暢還來不及,哪還能要甚麼犒賞。”嚴靜思道:“越州能這麼快安寧下局麵,還是要歸功於林尚書和越州的各級官員們,皇上如果想犒賞臣妾,不如就賜給郭齊兩家吧,若非有他們通力幫手,臣妾的體例,也隻是紙上談兵罷了。”
哎,堂堂大寧天子,號稱富有四海,實際上倒是個國庫、私庫雙雙捉襟見肘的“負翁”,可歎!
甚好。
然,正如嚴靜思所說,世事難料,變數常存,現在的徐家,前有徐貴妃小產與寧帝乾係疏離,後有越州一案徐徹身涉此中導致全部徐家為寧帝所不喜,真是應了那句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嚴靜思無法搖了點頭,“估計是徐家此次變故讓他萌發的退意,看來,皇上需抓緊物色繼任人選了。”
究竟上,這並不是讓瞽者感覺舒暢的帶路體例,這麼扶著,真不如直接來根導盲棍。
嚴靜思聞之暗忖:想要銀子啊,但是你有嗎?!
鶯時難堪地躊躇了一下,發覺到手臂被輕捏了一下,方纔回聲退了下去。
嚴靜思據實相告:“現下還不能肯定,跟著行鍼,淤血會漸漸分散,也有能夠會影響到彆的的感官。不過,皇上不必擔憂,這也算是功德,有師父在,過程中不管呈現甚麼狀況,都是臨時的,最後定會病癒。隻是,我現下的環境,還是不要讓我母親和牧南曉得的好。”
寧帝將目光灑向青石巷子的絕頂,耳畔舌間咀嚼著嚴靜思的這番話,一時感慨很多。
他覺得,有了上一世的前車之鑒,他不會再經心全意信賴任何人,但人的表情就是這麼難以捉摸,比方,對於本身這個傷後脾氣大變的嫡妻、皇後,越是打仗,越是生出一種上一世從未有過的惺惺相惜與默契。
身正,有手腕,有眼界,更首要的是,心胸百姓。
寧帝偏過甚看了看神采淡然的嚴靜思,問道:“皇後就不獵奇,朕為何能掌控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