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遷的停頓並不順利。他細心查抄了那些安眠香,都是些安神助眠的藥材,並無不當。為製止誤察,他還特地請師父何掌院幫著又查抄了一遍,獲得的成果亦如此。
“環境的確如望春所說的那般,隻是......”迎夏頓了頓,接著謹慎翼翼道:“隻是,皇上這幾平常去皇後那看望。奴婢傳聞,彷彿是皇後孃娘之前遞給皇上的摺子,對越州賑災大有助益,皇上龍顏大悅,賞了很多的好東西到廣坤宮。”
嚴靜思鬆了口氣,但這一晚還是失眠了。
“皇後孃娘真的病了?”
嚴靜思問過挽月和鶯時才曉得,本來這安眠香之前幾近每晚都摻在香爐中燃用,隻是前幾日皇上命令各處精簡開支,外務府采辦上出了些忽略,安神香的質料不敷,才斷了幾日,但很快就補續上了。
幸虧寧帝是個知情見機的,三餐不落地蹭了一天飯,早晨派了福海來傳話,說是忙著批閱越州奉上來的奏摺,早晨就睡在乾寧宮了。
現在的禦林軍,可謂高低整肅一清,唯帝令是從。
“娘娘息怒,現下不是計算這些的時候,您還是想想體例,如何能救老爺一命吧!”望春淒聲道。
堅固的青石路上,沉重的車輪碾過,轍痕並不較著,純野生拖拽的推車步隊悄悄展轉在空寂的街巷間,大半個時候後,停在了一處稍顯偏僻的院掉隊門,數十個大箱子又被老鼠搬場似的,一個個搬進了內院。
嚴靜思昨晚睡得的確不錯,恰因如此,她才發覺出非常,但並未透暴露來,隻是叮囑挽月,“這安眠香也不便宜,便先停了吧,前幾日剛接辦宮務,慌亂了些,免不了睡不結壯,這幾天也適應了,應無大礙。”
“奴婢一時忽視,求娘娘開恩!求娘娘開恩!”小宮女瑟瑟跪地告罪。
徐貴妃手指一抖,小宮女反應不及,手裡的花汁就濺到了徐貴妃的手指頭上。
“冇用的東西!”徐貴妃抬腿一腳將人踢開,仇恨地扯過迎夏遞上來帕子胡亂抹著指間的花汁,厲聲道:“滾下去,本身到刑房領罰!”
不待迎夏開口,一旁的望春搶先回道:“隻前日請了沈太醫疇昔瞧了一趟,藥局那邊抓的也都是些安神埋頭的藥材,進收支出的侍婢們臉上也冇甚麼難色,奴婢猜想,皇後孃娘這病,怕又是躲平靜的!”
寧帝從呂讚八百裡加急中轉禦前的軍報中抬開端,如有似無地嗯了一聲,淡淡道:“叮嚀周寒,按打算在後半夜率人領受徐府側門的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