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循環,齊嬤嬤仗著徐貴妃聖前得寵又掌管宮務,明裡暗裡不知給她們穿了多少次小鞋,剝削了錢物中飽私囊,現在算是報應到頭了。
“皇後的身材如何了?可有大礙?”太醫會診結束返回東暖閣,寧帝忙不迭問道。之前皇後墮馬,就有很多言官上摺子參諫他怠慢皇後,能夠設想,如果皇後此次被戔戔刁奴欺辱氣暈的動靜傳到前朝,言官禦史們的奏摺能把禦書房的桌子堆滿了。
嚴靜思垂眸斂目,掩下眼底的諷刺。如果冇有原主的影象,她能夠會看在這位年青天子臉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和他多周旋兩圈,現下倒是半分對付的心機也冇有。光榮啊,原主是個不得寵的棄後,今後不消和這個“癡情”天子“深切”打交道。
兵荒馬亂中,被鶯時虛攬在身前的嚴靜思不被人發覺地挑了挑嘴角。
一旁的徐貴妃終是冇忍住,從交椅上滑了下來,跌坐在地上捂著嘴壓貶抑泣。
“一個言行無狀的主子罷了,衝撞主子本就該罰,皇後也不必自責,貴妃那邊,是她本身管束不嚴,冇甚麼交代不交代的,朕已讓她回宮思疇昔了。”寧帝打量了一番閣房的安排,幾不成察地蹙了下眉,道:“南官窯那邊剛進奉了一批上好的秘色瓷,朕瞧著都挺不錯,稍後讓福海送過來給你過過眼,撿喜好的多留幾件也無妨,擺著看個興趣。”
挽月在嚴靜思身後塞了個堅固的靠枕,嚴靜思調劑了個比較舒暢的姿式,主動請罪,道:“臣妾自受傷後老是睡不平穩,就連脾氣也暴躁了很多,今兒早上可貴睡意昏黃,不料卻被殿門口的聲響吵醒了,一時煩躁,就峻厲了些。本想著懲戒一番就算了的,怎料那齊嬤嬤看著體壯,身子倒是個虛的,這才釀了憾事。臣妾有過,還請皇上懲罰,也好對貴妃有個交代。”
自皇後墮馬後,寧帝隻倉促過來看望了兩次,現在近處細心瞧著,果然是蕉萃清減了很多,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倦色,想來應當是冇有歇息好的原因。念及此,不由得對齊嬤嬤的不知進退愈發不滿了兩分,心下認定了她純屬死不足辜。
在紺香等人焦心錯愕的呼喚聲中,一道更加鋒利的唱駕聲騰空響起:“皇上駕到――!”
站在皇後身側用低弱的的隻要她們主仆兩人才氣聽清的聲音彙報結束,聽到皇後如此叮嚀,忙應諾著上前,手腳利落地將齊嬤嬤告饒哀嚎不竭的嘴堵了個嚴實。
將皇後送回寢殿,趁著太病院數位太醫共同會診的工夫,寧帝召來相乾人等算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了個大抵。任是寧帝再偏寵徐貴妃,死的也不過是她身邊服侍的一個老嬤嬤,固然皇後的手腕狠惡了些,可究查到底,也是死不足辜,並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