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定不負所望!”康保看向左雲,道:“左千戶,阿誰孔管事,應當不是個簡樸人物,請務必謹慎防備。”
如許的行宮彆館,僅京畿就有三處,彆的另有獵宮一座,莫說興建時破鈔了多少庫銀,單是平常保護也是一筆流水般的開支。關頭是,皇上一年到頭也不必然過來住一次,這銀子花得委實冤枉。
“看來,極有能夠就是今晚了。”嚴靜思看了眼窗外陰沉的氣候,這場雨憋了兩三天,一旦下起來,怕是短時候內停不了。月黑大雨夜,還真是殺人滅口的好時候。
“末將龍鱗衛千戶,左雲,拜見皇後孃娘!”左雲單膝跪禮,道。
嚴靜思眼神微動,略為驚奇地挑了挑眉。龍鱗衛為大寧高-祖天子專設的帝王專屬親衛,除了隻服從於皇上一人以外,最為奧秘的就是他們的身份。現下左雲竟然主動報上性命,必定是得了皇上的受命。
“本宮信賴你們。”嚴靜思擔憂的並非本身,“康保,蜓山那邊可安排妥了?”
嚴靜思唇邊的笑意更甚,內心想的倒是:為了表示誠意,姑奶奶但是親身上陣撲滅導火線,寧帝那傢夥能不在乎我的存亡嗎?!
說是熟人,也不儘然。隻不過是對他們的裝束熟諳罷了。
接下來兩天,內院的保衛始終冇有放鬆分毫,康保安排得隱蔽,也並未稟明企圖,嚴靜思猜想,康保應當也是不肯定環境,未雨綢繆。
嚴靜思看出他的躊躇,欣喜道:“你固然去,蜓山冇有忽略,纔不白費我們冒著一次險。”
錦袍鸞帶,雲肩膝襴,臉覆銀麵具,腰佩彎刀,不是皇上身邊的龍鱗衛還能是誰?
想到廖仲亭跛行的模樣,嚴靜思不由心生可惜,問騎馬走在車駕旁的康保,道:“廖仲亭的腿傷可有規複的能夠?”
如許的行動,代表著這隊龍鱗衛,皇上調配給了皇後孃娘,而後便是皇後孃孃的死衛。此例雖不是目前首開,但在大寧建國近六十年裡,屈指可數。
當晚,嚴靜思的內院防衛就比平常周到了幾分。
嚴靜思端坐在寢房閣房的屏風後,挽月、鶯時侍立兩側,沉默地等候著已一步步逼近的殺機。
“娘娘不必擔憂,末將們定會護得您全麵。”皇後孃孃的怯懦怯懦,左雲身為寧帝身邊備受重用的龍鱗衛千戶,天然也是曉得一些的。
康保百思不得其解,但內心為主子欣喜歡樂的同時,也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氣。他之前雖極力做了妥當的安排,但始終為皇後孃孃的安危提心吊膽,現下有龍鱗衛在,他立感身上的擔子輕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