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廖仲亭取出懷中的狀紙,雙手托著高舉過甚頂。
“這......這如何能夠?!”
應著蔡知縣的話,廖三膝行一步上前,叩首回道:“是罪民。”
嚴靜思看也不看地上伏著的三人,視野在天井正中高豎的牌坊上停駐了半晌,諷刺一笑,邁開腳步穿過他們徑直進了大堂。
“啟稟皇後孃娘,您有所不知,那廖仲亭本來是名流子,素有些才調,可惜脾氣過於過火,經常說些過激談吐,且常暗裡妄論國策,前些日子更是煽動蜓山幾村村民誣告朝廷命官,現已被肅除功名。此子狂悖妄言,若言行無狀衝撞了娘娘就不好了,故而,下官私覺得,還是不宣見為好......”
廖仲亭偏過甚,眼神表示製止了父親和眾位鄉親們的請替,恭恭敬敬地叩首,神采果斷回道:“草民氣意已決,雖死,無悔!”
嚴靜思神采穩定,任挽月續了杯茶,淡淡開口道:“蔡大人若擔憂這個,儘可放下心來,康保雖比不得大人文思才情出眾,拳腳上的工夫倒是不錯的,更何況另有本宮的保護在,這些人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之前冇得逞,現下也翻不出甚麼風波,擺佈幾句話解惑,蔡大人總不至於這般心切吧?”
蔡玹忙應下,抬手錶示康保先行,抬腿跟上前轉頭和方縣丞、主顧簿互換了個眼神,熟不知這點行動早被人儘收眼底。
鼓聲足足敲了近一盞茶的時候,內裡才傳來拖拖遝拉的腳步聲,接著,一隊描述渙散、著裝不整的捕快行列不齊地跑了出來,領頭的那位乃至連帽子都冇有戴好,扯著嗓門罵罵咧咧喝道:“敲甚麼敲?!一大朝晨的,哪個不開眼的跑來找沮喪,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拿下!”康保也不廢話,直接派出擺佈衛四人,潔淨利落地將八個衙役捆豬似的反剪著綁成一串,極不親善地拖進了儀門以內的大天井。
康保眼睛圓瞪,橫眉瞪眼,沉聲道:“蔡大人,你治民不嚴,幾乎變成大禍,怎的,犯民還冇審呢,您這就開端想著推委任務了?”
蔡玹硬著頭皮在公案後坐定,鳴鼓升堂。
“幾位大人,還是快快起家吧,就在方纔,永安縣轄下的暴民圍毆鳳輦,現已被吾等儘數羈捕,還等著蔡知縣升堂審理,給皇後孃娘一個交代呢!”
嚴靜思斜睨一眼,製止蔡玹再開口,淡淡道:“聽蔡大人這麼一說,本宮倒是獵奇,更想要見地見地,這個廖仲亭能狂悖到如何境地。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