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方縣丞同主顧簿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齊齊跪伏在地猛勁兒叩首告罪,轉眼間額頭就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紅腫了。
嚴靜思並冇有頓時讓人接過來,而是慎重道:“你現已無功名在身,不過是一介布衣。以民告官,先要杖責二十,你可要想清楚了。”
蔡玹麵如死灰,全部身材抖如篩糠,“下官不知娘娘駕到,疏意衝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求娘娘恕罪!”
“幾位大人,還是快快起家吧,就在方纔,永安縣轄下的暴民圍毆鳳輦,現已被吾等儘數羈捕,還等著蔡知縣升堂審理,給皇後孃娘一個交代呢!”
應著蔡知縣的話,廖三膝行一步上前,叩首回道:“是罪民。”
蔡玹硬著頭皮在公案後坐定,鳴鼓升堂。
蔡玹進得大堂,嚴靜思已在公案一側另加的一張高背椅上穩坐了。
“皇後孃娘在此,休得猖獗!”康保手掌一沉,意味皇後身份的鳳令金牌從袖間穩穩滑落至掌心,手掌翻轉間,令牌清楚顯現在蔡知縣一行人麵前。
“罷了。”嚴靜思擺了擺手,複又看向堂下跪著的廖三,:“現下給你個機遇,有甚麼話,你固然說便是,隻一點,莫大言妄言,不然罪加一等。”
“大膽,何人竟敢私闖縣衙、毆打衙差,想要造反不成?!”方縣丞身材短小,體瘦薄弱,被身邊剛好相反的蔡知縣一顯,再配上他蹦高指將過來的行動,活脫脫像是一隻瘦皮猴子。
廖三兩行濁淚湧出,深深叩首,顫聲道:“罪民真的不知車裡坐的是皇後孃娘您哪!”
堂上的方縣丞和主顧簿相視一眼,雙雙沁出一臉盜汗。
辰時將末,嚴靜思的車輦行至永安縣縣衙門口,大門敞開,卻空蕩蕩的看不到人影,連個守門的都冇有。
平常農家培養出這麼個讀書人實在不易,可惜了。
“慢著,作為受害人,本宮倒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上一問。”
嚴靜思從保護中走出,輕挑嘴角嘲笑,“蔡知縣客氣,你官威再大一些,本宮彆說是千歲,就是百歲怕也享不到。”
蔡玹一拍驚堂木,嗬叱道:“圍毆鳳輦,罪同犯上反叛,還敢自稱草民,來啊,拖出去,杖責十棍!”
“諾。”
蔡玹強勢打斷,厲色詰問:“那你們但是一早就運營好了要圍堵路子三裡亭的官車?”
“蔡大人,請吧!”康保偶然膠葛遲延,抬手錶示,“再讓娘娘久等,便是罪上加罪了。”
鼓聲足足敲了近一盞茶的時候,內裡才傳來拖拖遝拉的腳步聲,接著,一隊描述渙散、著裝不整的捕快行列不齊地跑了出來,領頭的那位乃至連帽子都冇有戴好,扯著嗓門罵罵咧咧喝道:“敲甚麼敲?!一大朝晨的,哪個不開眼的跑來找沮喪,活得不耐煩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