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嬤嬤情願給自家少爺及表少父爭光,而是這兩位少爺真的是半點也配不上那位文雅淡然的鳳家大女人。饒是周嬤嬤在後宅中經曆了很多風雨,一想起鳳家大女人那看似平平,實則隱含鋒銳的眼神,都不由感到一股寒意,如許出眾的女人,真的會被自家蜜斯給算計了去?
楊夫人固然也能看出鳳家大女人不似淺顯閨閣令媛那般荏弱,卻也冇往內心去,畢竟現在威遠侯府裡作主的還是威遠侯夫人,她有著威遠侯夫人的公開裡互助,又何愁謀算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周嬤嬤天然是曉得楊夫人想做甚麼的,聞言皺了皺眉頭,眼中有些不附和,“蜜斯,依老奴看,威遠侯府那位大女人可不是能等閒讓人算計的,如果中間有個甚麼不對被她發覺,恐怕我們府裡冇那麼好脫身。並且,我們畢竟與鳳家大女人無怨無仇的……”
見楊夫人麵上的怒容,固然曉得冇有效,但周嬤嬤還是持續勸道,“蜜斯,那錢氏不過是個妾,您何必非要跟她較個是非,不然老爺也不會……”
“蜜斯,您這又是何必呢。”寂靜間,楊夫人的乳孃周嬤嬤將下人揮退,輕歎一聲安慰道。
周嬤嬤明天跟著楊夫人一起去了威遠侯府,在她看來,就憑鳳家大女人能幾次三番在她們麵前不給威遠侯夫人包涵麵,就很能申明題目了。
按說那錢氏不過是一個妾,如何也不成能爬到楊夫人頭上來,楊夫人隻要緊緊捏著錢氏的賣身契,甚麼都不消做,任錢氏有再多的小手腕也不能給楊夫人帶來任何本色上的傷害。恰好楊夫人就是咽不下那口氣,一天不清算錢氏一頓就不罷休,還走了一步爛棋,任吳明遠將錢氏的賣身契拿了去,纔會一步步走到現在這高低不得的地步。
楊夫人自小被寵著長大,在錢氏進門之前,可說是冇受過半點委曲,以是自來都有些自視甚高。
也幸虧那妾這些年來都無所出,不然怕是要鬨出更多笑話。
一邊說話,一邊重新奉上一盞熱茶。
卻說楊夫人表情甚好的回到吳府,臉上的笑容卻在聽丫環回稟說老爺一下衙就去了妾室錢氏那邊以後僵住。
如此這般,楊夫人越是變本加厲,就越是將吳明遠推得更遠,再加上那良妾也不是盞省油的燈,一邊和順體貼的哄著吳明遠,另一邊麵對楊夫人的刁難時大要上勉強責備,實則不著陳跡地激著楊夫人發脾氣,為此還鬨出過很多笑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