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著簪子的手重重拍於桌上,鋒利的簪子劃過桌麵,帶來讓人牙酸的聲響。
一夜之間就有如此大的落差,周家人幾近被這突來的變故搞懵了。
聽到這裡,太後再冇先前詰責時那般強勢,眼中更是多出很多躲閃。
哪怕是此時。措置周家的聖旨早已經送去了周家,太後周氏抵在脖子上的那支簪子也仍冇放下來。
先前與趙天南如此對峙,她都仗著本身占了母親這個身份,以趙天南的性子,就算內心再如何恨極,也不成能真的拿她如何樣。
以是在發覺到當時的趙天南對趙幼君動了殺心以後。發急之下的他,纔會漸漸與趙天南母子離心。
趙天南內心一震,麵前彷彿又閃現出了當初寒素在他懷裡死去的場景。
看著四周高大的宮牆,瞻仰這宮牆裡的一片天,趙天南有半晌的蒼茫。
“不,你不能如許做!”太後這時候才真的慌了起來。
趙天南俄然問起鳳止歌,蕭靖北心中一跳,但麵上卻現出羞赧之色,“讓皇上見笑了,臣與夫人分離多日,不免就有些……”
趙天南也被本身內心這突如其來的設法駭了一跳,明顯是一個連麵都不算真正見過的臣子之女,哪怕她被寒老爺子認作女兒,也不該讓他生出這等設法纔是。
再如何薄情的人,也總會故意底深處想要保護的人或物。
趙天南聞言眼中暖色更甚,也跟著嘲笑一聲:“提及來,朕這個親生兒子,在太後內心比不上率性笨拙的趙幼君也就罷了,竟然連周家人都比不上,這不也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說得明白些,也就是全了趙天南的臉麵。
“皇上,那是你的親mm啊!當初為了報寒素之仇,你讓幼君以公主之尊成為卑賤的妾室,這本就是對幼君的欺侮,現在她都已經被你送到了慈雲庵,莫非你還不肯放過她嗎?”太後已經冇了先前的強勢,隻一心想著要如何樣將趙幼君的命保下來。
趙天南聽蕭靖北如此說,麵前驀地回想起,獨一與鳳止歌會麵的那次,慈寧宮裡,那襲熟諳的青色衣角與那精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