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華媳婦,這話可不是胡說的。”三太太不得不開口了,“你三叔昨兒隻是受了氣,一時打動罷了,豈能當真。”
第二天去給老夫人存候時,安菁一眼就瞧見了坐在老夫人下首的三太太。
“昨兒的事兒,我也傳聞了,本覺得三叔會一氣之下說甚麼‘這個家我再也不管了’之類的話呢,冇想到三叔倒是直接提出了要分炊。三嬸,你籌算分走多少?”安菁眯著眼睛高低打量三太太,她就迷惑了,這女人的演技如何就那麼給力呢。
一旁的周婷玉也氣得不得了,明顯是三房挑的事兒,偏老夫人就被三太太攛掇著,把罪惡都歸到了他們大房頭上。
陳氏氣得渾身顫抖,明顯是老三家的把持著產業不肯償還,還拿公中的銀子放貸中飽私囊,可到了老夫人嘴裡,竟然都是她的錯了。還說甚麼她的溫馨日子都是靠老三一家子保持的,老爺他年年送返來的銀子入了公中就冇影了,光那些銀子也夠她華侈了,關老三家甚麼事兒!
固然不歡暢安菁又開口插嘴,不過聽安菁這麼說,老夫人還是很對勁的。
“瑄華媳婦,你家就是這麼教你跟長輩發言的?”三太太不敢接這話,隻好轉而向老夫人哭訴道,“連瑄華媳婦都這麼說,我哪兒還敢在這裡呆著,冇的惹人嫌……”
外人要對於侯府,主如果為了對於大房的姚晉,他放貸一事恰好是個藉口。可如果分了家,他跟大房半點乾係都冇有,那些人拿他做文章傷不到姚晉,天然就對他冇那麼大興趣了。
三房不愧是打了多年算盤的,算計得就是快。
“老夫人說的好,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模樣,就不該提分炊的事兒嘛。”不等三太太開口阿諛,安菁就搶先開口道,“三叔三嬸一貫都是無能的,腦筋也靈光,一時候想多了想岔了在所不免,現在既然迴轉了情意,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能分炊,絕對不能分炊,既然老夫人都開口了,那就指定是不分了,這裡誰的話能比老夫人的話有分量?”
對此,安菁不曉得是該感慨老夫人的純真,還是該崇拜三每天的忽悠功力了,真是好的都能給忽悠瘸了。
她又冇有聖母情節,陳氏和周婷玉跟她好,她天然敬著護著,可這老夫人呢?除了看她不紮眼以外,還是看她不紮眼,讓她如何能靠近的起來。能看在長輩的份上客客氣氣的不找茬,已經是她很禁止了。
“老夫人,我不是阿誰意義,家由弟妹管著,我很放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陳氏隻感覺頭暈腦脹。老三家的慣會巴結,老夫人本該氣惱老三鬨分炊的,可一轉眼就把氣撒到了她的頭上,不消想也曉得定然是那女人又給老夫人灌了甚麼迷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