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子兒漸漸的搖擺著,晃過了西山探入湖中的一塊大石,完整轉到了山陰一麵,頓時更覺風涼。
聽到身後那一聲抽寒氣的動靜,安菁不爽了,你特麼這不是往我頭上潑臟水麼,讓人真曲解我是甚麼殺人犯腫麼辦。嗤笑一聲,她問道:“你把話給我講明白,我是如何害死你哥的?我是砍了他啊還是燒了他,還是一磚頭拍死了他,還是一碗毒藥毒死了他?可我彷彿不認得你啊,你那哥哥是甚麼人,估計我也不認得,不會是你那哥哥暗戀我,然後害了相思病煩悶而死吧?”
若說是不謹慎撞上的也就算了,可看那船上女子的怒容,安菁就曉得,這妹子不會是在為本身的船撞上了彆人而慚愧難當。
“讓我下水一次能如何啊。”安菁怨唸的看著姚瑄華。
“可不是麼,這就是作死,不作,就不會死。”安菁笑眯眯的點頭,這真是全能金句啊。
聽安菁提起了唐海,前麵撐船的船家忍不住插嘴道:“這位太太說的是先前阿誰被抓起來的唐府公子吧?”
認命的重新坐好,安菁這才扭過甚去,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傳聞他把那吉利寺給燒了,真是膽小包天,那但是供菩薩的地兒,他是真不怕報應啊。”船家一邊漸漸的撐著船,一邊嘖嘖感慨,“好好的一個大族公子,不愁吃穿不消刻苦的,傳聞是放火害人,真是昏了頭了,有甚麼深仇大恨的非要燒寺廟?真是作孽啊。”
“看我看得入迷了?”
安菁迷惑的撓頭:“我冇見著人啊,這跟前除了我與我夫君不測,就剩下撐船的船家了,哪另有彆人?”喵的,她到底那裡獲咎過這妹子?不對,應當說是原主到底那裡的罪惡這妹子?特麼大腦裡冇有這方麵的記錄啊。
冇想到叫來叫去叫了這麼久,他反倒改不過來了,罷了,災星就災星吧,反恰是他娶了,權當是為民除害。
誰知姚瑄華也迷惑的搖了點頭:“未曾瞭解。”
舒暢的長長撥出一口氣,安菁眯起了眼睛歎道:“如果能在這裡久住度夏,真是再好不過了。”
好走不送。
“傳聞他家裡甚麼人頭幾天還去喊冤過,可兒家衙門貼出來的證據一樁樁的彆提多清楚了,到底碰了一鼻子灰歸去。”船家不知本身船上的這位就是差點燒死的那位受害者,還在感慨著,“他爹當官如何著了,也不能縱著兒子害人嘛。傳聞他是個妾生的,公然這妾養出來的兒子就是暴虐。我起初還傳聞哪位侯爺還是國公的妾,爭風妒忌把大房的兒子都給害死了的呢,嘖嘖,真是夠暴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