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成這才上前一步扶住了唐文淵,勸道:“唐大人息怒,唐公子醉了酒,不認得是你,不然豈敢如此無禮?你可千萬不要往內心去。”說著,他伸手搭住了唐海的肩膀,喚道,“唐公子,你醒醒,你父親來看望你呢。”
牢頭上前小聲喚道:“唐公子,唐公子?醒醒來,有人來看你呢。”
“那求誰?求你?”唐海一巴掌拍開安慶成的手,口齒不清的罵道,“少貓哭耗子假慈悲!安菁那賤人差點讓我燒死,你會幫我?滾!”
當然了,關在裡頭的又不是他兒子,他急甚麼?
話音未落,安慶成的臉就完整陰沉了下來,敢當著他的麵罵菁兒,唐海還真是嫌日子過的太好了啊。
“唐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快罷休,你父親特地來看望你,你可不要孤負了他的一片心。”安慶成伸手扶住唐海的肩膀,“更何況此事也不是你父親能做得了主的,你求他又有何用?”
唐文淵內心阿誰恨啊,他正在各式設法要將唐海的罪名洗清,可唐海倒好,竟然當著人麵就親口承認了是本身放火。又是急又是氣,他終因而再也忍不下去了,飛起一腳將抱著本身腿不放手的唐海給踹到了一邊。
唐文淵一邊倉促的走著,一邊在內心策畫個不斷。
中間一向守著的牢頭見是安慶成帶人來了,忙陪著笑上前說道:“三公子,小的但是照著你的安排做的,這被褥可都是全新的,保準誰都冇用過!唐公子想吃甚麼菜,小的就給整甚麼菜來,你瞅瞅這六個菜,淮海樓的,統共四五兩銀子呢,又給唐公子備了一大罈子好酒。”說著,他撓撓頭乾笑起來,“不過,唐公子內心不痛快,多喝了兩盅兒,還拉著小的一起喝,小的也是推拒不過,這才小小的喝了幾口……”
顧不上答話,唐文淵倉促走到了最裡頭的一間小牢房裡。
他又如何曉得,自打自個兒的某樣器官完整歇工後,唐海表情壓抑,各式不得擺脫,又不能與人抱怨,隻好藉此杯中之物來一抒幽憤了。先前還隻是斷了根,目睹現在連命都斷了,中間有人一鬨一勸,他另有不貪酒的事理?
特彆是看過了外頭的犯人是甚麼景象後,再看到唐海的處境,哪怕是身為父親的唐文淵,也不能不說本身兒子這報酬是極好的了。
這當兒子的在大牢裡頭痛罵老子的事情可未幾見,那被推開的牢頭退到了角落裡,消消停停的籌辦看嚴父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