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跪著的夏雨荷,姚瑄華的語氣冷了下來:“你不走就不走吧,不過,比及分開時,我會與你們管事嬤嬤伸謝的,謝她使來這麼一個失職儘責的丫環。”非論你是有所圖謀還是真的隻是怕懲罰,這懲罰你都領定了。
“女人,另有其他事情麼?”見夏雨荷盯著閣房方向看,姚瑄華眼神冷了下來。安菁當初差點遭了唐海的毒手,統統都跟麵前這名女子脫不開乾係,看這模樣,隻怕她還恨著安菁。
這統統,都是安菁搞的鬼。如果不是為了安菁,殿下豈會對她如此狠心,殿下本來是多麼和順的人啊。至於安正業和韓氏那對喪儘天良的佳耦,他們必然會遭報應的,說甚麼會將她當作親女心疼,可到頭來呢?隻不過是礙了安菁的路,他們便翻臉不認了。將故交之女丟在這裡做低三下四的丫環,幸虧他們有臉說她是冒充的。
憑甚麼你害得我如此慘痛,你偏還能嫁得快意郎君?憑甚麼我隻能嫁給殿下的小廝飽受白眼,你卻能嫁給嫁給一表人才的世家公子?
“不……冇有。”夏雨荷收回了視野,低下頭小步的退了出去。
姚瑄華低聲道:“來送茶的丫環。”
“哦……”安菁抱著枕頭拱了拱,含含混糊的說,“能回家了記得喚醒我……”
是回家麼?聽到“回家”二字,姚瑄華的唇角漸漸的翹了起來。
這災星還記得回家呢,是能回家了喚醒她,而不是殿下醒了喚醒她。
夏雨荷越想越恨,忍不住回過甚去看那扇緊閉著的門。
一個丫環罷了?夏雨荷內心一酸,隨即就緊緊的咬起了牙。
姚瑄華不快的開口道:“好了,不要總開打趣。”
真想看到那賤人氣急廢弛的模樣啊。
為了不讓她持續去禍害彆人,他還是把這個災星留在本身身邊的好。唔,這麼說來,他公然本質還是仁慈的。……真是的,竟然也學著她厚臉皮起來了。
她是在回擊芸兒,回擊芸兒那句“表嫂與殿下情分極好”。隻是,她這麼做僅僅是為了避嫌,還是確切對四皇子偶然呢?她實在太讓人難以捉摸。
轉頭看看安菁此次並冇有被吵醒,他才起家到了門口,開門見又是夏雨荷,頓時心生不快。
關上門後,對於桌上的茶,姚瑄華連碰都冇有碰一下——想到那是夏雨荷端來的,他就下認識的避開。
誰知此言一出,夏雨荷俄然就跪倒在地,低聲求道:“求公子不幸奴婢,如果讓總管嬤嬤曉得奴婢冇服侍好客人,會有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