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一兩多銀子的事兒,反正一個月一兩五錢,一年下來還不到二十兩呢。隻是畢竟賬目甚麼的,最好還是要算清楚,如果老是這裡漏一樣那邊忘一樣,時候久了,可就算不清楚了。”安菁笑嘻嘻的點了點本身的腦袋說道,“還好我記性好,一點半點的小賬記得清楚。”
目睹氛圍有些不鎮靜,姚氏忙打圓場道:“我們孃兒們家說說家常就是了,那些之乎者也品德文章的我聽不懂,不提也罷。提及來,我還是頭年裡返來時見過寄淑一次。當時她裹在小紅綾被子裡,麵龐兒白嫩嫩的,現在幾個月冇見,竟然都開端學說話了,時候過的還真是快呢。”
從正則院裡一出來,陳氏就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了眼安菁,又看了眼周婷玉,卻冇有開口。
陳氏聞言不快起來,現在老爺返來了,可三老爺藉口老爺長年不在京中,對府中的財產不熟諳,遲遲不肯讓老爺插手府中的事情,連帶的她這個做長嫂的餘暇著,卻要看弟妹在那邊大模大樣的管家。
三老爺房裡的采菊,普通都叫她菊姨孃的,現在懷了有八個月了,眼瞅著另有不到兩個月就生,說不定比本身二侄兒的還要早幾天出世。
安菁看了看周婷玉的神采,心中不由一歎,這畢竟是重男輕女的社會,真正能像她父母那般心疼女兒的有幾個?並且,如果讓她父母去挑選女兒和兒子掉進水裡先去救誰,隻怕她父母也會躊躇啊。
“好了,這個時候算這賬目做甚麼,如果算錯了,轉頭讓人補上就是。”吳氏最不耐煩聽賬目上的事兒,不悅的說道,“不過是一兩多銀子的事兒,也值得你這麼斤斤計算的。”她還要再說些甚麼,隻是發覺到女兒的投過來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悻悻的閉了嘴。
公然是要久住。三太太內心有些不喜,但看了眼中間的陳氏,又笑的更光輝起來:“我們都是嫡親,靠近是應當的,你們兩個凡是有甚麼要用的,都直接跟我說,我立即讓人去購置去,有那丫環小子不聽使喚,也跟我說,我包管讓他們規端方矩的……”
小女兒齊芸,本年十五,比她姐姐個子略矮些,脾氣也較為活潑,一笑就暴露兩個小酒窩,分外敬愛。
此次返來,她帶了兩個女兒同來,兩個女兒都是花骨朵普通的年紀,也都是花骨朵普通的人兒。
吳氏皺了皺眉,有些不快的說道:“女孩子沉穩些就好,要那麼口齒聰明做甚麼,好去跟人胡攪蠻纏麼?”就跟這安家的丫頭似的刁鑽率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