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菁和丁悅蘭對視一眼,頂天登時——男人漢?
姚瑄華淺淺的笑了,點頭道:“唐公子,鄙人家中兄弟很多,並不需求異姓兄弟。”
“再說你這恩將仇報的事情,”安菁那賬目算得是極清楚,“你的卑敗行動對我,對我夫君,乃至我的丫環,我夫君的小廝,都形成了不成消逝的傷害,讓我們對人道本善產生了思疑和擺盪。好累,感受此後不會複興意助人了。作為對我們精力的傷害補償,二十兩不算多,我和我夫君都是漂亮的人,能夠既往不咎,隻是我們的丫環小廝們很悲傷,這二十兩都是給他們壓驚的。”
“銀子當然是越賺越多的,不然另有幾個販子肯去做買賣啊。”安菁白他一眼,將算盤收起,笑眯眯的說,“唐公子那天那麼財大氣粗,連荷包都直接丟給賣唱女了,如何這會兒拿不出銀子來了?”
“以是,我回家後左思右想,都感覺那五兩銀子太冤了,不值當啊。話說返來,唐公子你也太不會做人了,哪怕我家夫君真是說了不要你還,莫非你竟聽不出那是客氣話?意義是不讓你立即就還?有腦筋會做事的人早就隔上一天忙不迭的把錢還上了,哪像你,真就覺得能夠白拿人的銀子了。我說唐公子啊,唐府也不是貧苦人家,如何你眼皮子就那麼淺,連五兩銀子藏著掖著?”摸了摸頭上,安菁順手摘下來一支赤金鑲藍寶石的珍珠步搖往前一伸晃了晃,“見過冇有?”
真是怪了,那災星玩她的,他在一邊聽著就是了,做甚麼陪她混鬨。不過,看唐海那神采,倒是挺風趣的。
“言歸正傳。”安菁用手裡的小算盤敲了敲椅子扶手,輕咳一聲說道,“如何說呢,這五兩銀子丟給路邊乞丐的話,乞丐會送你個笑容,外加一句‘謝大爺賞’,你丟給路邊小販,小販會喜得合不攏嘴給你一堆東西,你丟給廟裡的和尚羽士,和尚羽士會如何也得奉上一句‘施主美意,定平生安然’……”說著,她語氣一邊,挖苦的說道,“可給唐公子你呢?你卻隻會痛恨我們,瞪眼我們,說不定背後還會咒我們不得好死。”
拿得出纔怪,她也每天看瑄華院的賬目,連吃帶用一天下來也不過十幾兩罷了,還是公中出的,像美杏如許的大丫環,一個月的月例才一兩五錢銀子,那二百五十兩非得把唐海給掏乾不成。
唐海內心一緊,莫非安菁要開端提吉利寺的事情了麼?吉利寺的事情也就罷了,可她如果不害臊恥說安慶成結婚那晚的事情,中間文婧這個母老虎絕對不會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