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書簽倒是新奇。”蘭馨伸手去拿,卻見戰青城已經合上了書。

戰青城笑笑,不置可否。

外頭副將木寒秋撩開簾子走了出去,彈了彈披風上的雨珠,走到火堆中間烤火邊笑:“格老子的,將軍,你自個去水裡照照,臉上就寫著夫人第一四個字!我可傳聞那日如玉蜜斯吐得夠嗆,不過,當時接旨今上不是說取的那甚麼九品芝麻官家的棄婦嗎?如何本來不是?天子老子是不是把你坑了啊?”

魏家哥哥去了那魏州城任職,現在未得大事,亦抽不出身回家,以是府中也就顯得空蕩了很多。

“爺,天氣已經不早了。”雖申明日也不消上朝,但是如果太晚睡了,總歸不好,再說,他們……還未曾一起……

蘭馨打著嗬欠來到戰青城的身邊,笑問:“爺在想甚麼,這般出神。”

“不過是憩息之餘的消遣,將軍何必當真。”智囊淵清烤著火,一副閒散的模樣,不曉得的,還當這文弱墨客是來這裡遊山玩水的。

見他入了坐,才道:“將軍,眼下這全部虎帳的人可都在打賭。”

“張太醫來問過診了,已經好些了,爺,那紫地丁,難不成當真是老夫人……可老夫人行事向來光亮正大,這紫地丁一事未免過分奇特。”安吉替戰青城倒了一盞茶,心下也是感覺奇特得很。

戰青城猜疑的摸了摸自個的且,望向淵清:“我就那麼像妻管嚴?”

蘭馨麵色微羞,下認識伸手去摸她母親為她插上的桃花,桃花經了一日的折騰,已經奄了,倒也不是多都雅,隻是燈盞下添了幾分豔色罷了。

他的鳳錦也是那般,脾氣大得很,清楚跟過趙阮誠的,卻還如未出閨的女人普通,嬌情又金貴得很,便是悄悄碰一碰都會將他一頓清算,隻是戰青城卻屈就於那樣的‘清算’中。他想,如果一個男人連妻都不愛,那麼,那人還算是個男人嗎?

安吉正在將軍府的正門口候著,見戰青城來了,笑著調侃:“將軍怎的不在嶽父嶽母府中享用美人恩?”

木寒秋與智囊對視了一眼,挑了挑眉:“粗鄙?”

戰青城瞧著那上頭的字,影象中那抹傾城之貌已經不會再不時的跳出來了,如玉的身影在他的天下裡一點點的縮小,他想,終有一日是會完整的消逝不見的。這書簽上的字,原是戰青城與卿如玉曾經說過的,而現在,刻在了竹片上,那段光陰卻不會再返來了。

“我去一趟虎帳,明日如果魏大人問起,就說軍中有事。”戰青城忽的想起阿誰脾氣古怪的蘇鳳錦來,清楚人家將她打得重傷她也不吭句聲,可恰好對戰青城又凶得短長,巴不得戰青城離她遠遠的纔好。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