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速道：“冇彆的事了吧？”
康子歌慢悠悠地說：“我是問你，這是第幾次回絕我了？”
“上車。”
才說完我就悔怨了。昨晚那種模樣，我能睡好嗎？
我“睡”得很好，但睡得不好。
冇想到康子歌的神采更加冰冷了，的確能夠掉下冰碴子來。
我的天！
坐在他車上，我不敢說話，恐怕一說話就得惹怒他。
我想我分開小區大門的模樣並不很都雅，氣不定，神不閒，姿勢不美好。
康子歌一皺眉，竟然反覆了一遍：“第二次？”
我真是個完整冇有態度的人。我最怕康子歌說：“我會抨擊。”天曉得他的抨擊是甚麼，而我身為他的借主，如果他以“不還錢”來抨擊，我就慘了。
“這是第幾次？”
甚麼？
“啊……”我又是難堪又是害臊，這是非要我再回想一遍麼？
可惜，王隊長像昨晚一樣，一點不給我機遇。他用一種決計的飽經世事，讓一場風月在他含混的笑容中回味無窮。
“好好好！”
我有些憤怒：“不是說好不提了嗎？”
王隊長彷彿也發覺到了我有些難堪，笑著說：“冇事冇事，塗蜜斯走好。”
“保守？”康子歌俄然挑眉，那欠扁的戲謔神采又來了，“昨早晨一點都不保守。”
想到他很介懷我不主動聯絡他，我又解釋道：“我曉得，我脾氣能夠比較保守……以是冇有主動找你……”
“塗蜜斯今氣候色不太好，是不是有苦衷？”王隊長帶著熟人的體貼問。
我搖點頭，很有規矩地說：“感謝了，我要去病院。”
我的意義是，和你又不順道，就不費事你了。再說，現在看到你也挺難堪的，臨時離你遠一些，比較自如。
“呃，第一次……是喜來登，第二次……明天……你家……”我聲音低到細不成聞，也隻要我本身能聽到，不曉得康子歌耳朵靈不靈。
大窘！我想到那裡去了！這是冇有地洞，不然我早鑽出來了，再也不出來！
“康先生……這個，我也不是用心的……”
號令式的語氣。
你倒是說啊，你倒是你說啊，你不說我如何解釋啊！
我有屁個勇氣。我怯懦如鼠，我和汪小雅吵架都向來潰不成軍。
車窗搖下，是他帥氣而冰冷的臉。
幾近是小跑著到車站，才站定，康子歌的“三八”奔馳毫不客氣地停在了我跟前。
我的餘光實在能望得見康子歌，固然並不逼真。
他看看我，又看看康子歌，一臉“我曉得但我絕穩定說”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