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笑不露齒，道：“本來隻聽人說過通草製花能以假亂真，冇想到真有其事，今兒算是開眼界了。”
柳氏驚壞了！她瞪了好一會兒眼！走到春葉拿來的五盆牡丹前！細心看了又看！她用鼻子嗅了嗅，驚奇道：“這花兒如何冇有香味兒？”
暖閣裡，老夫人黑著臉看向吳氏，切齒斥道：“你竟敢假傳我的話？！”
冇人會想到！沈清月竟然能拿出五盆一模一樣的花朵。
隔扇外的周學謙恭沈正章更加貼緊了隔扇，恐怕錯過沈清月說的每一個字。
吳氏插了一句嘴，道：“這花是為了高朋和你姑姑購置的，你就想用假花亂來疇昔？”
周夫人盯著五盆牡丹嘖嘖稱奇！五盆牡丹有碧色、冰肌玉骨的紅色、橘燦如霞色、大氣的金色和翠色，擺在一塊兒花團錦簇！美不堪收，若非親手摸過了，誰敢信這是假花！
春葉“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她顫聲哭道：“老夫人，我們女人隻會種菜，不會養花，但三夫人說您要讓女人養花，女人不能讓您絕望，隻能承諾養下去。花送到女人手裡的時候，本來就不大好了，女人養了兩日，日夜看顧，經心顧問，卻還是照顧不好。女人為了不讓老夫人絕望，熬著夜做了通草花出來。我們女人昨兒就歇了半個時候，夙起的時候，眼睛睜著就疼，足足閤眼一刻鐘，纔敢展開，老夫人不是女人的錯，不是女人的錯，不是……”
她一摸樹枝――是真的。再摸花瓣，也很柔嫩！卻底子不是真花的手感！
方氏臉上笑容大大的，她走到沈清月身邊，密切地拉著她的手，問道：“月姐兒，這是通草花吧？”
假的到底是假的，那裡有真的精貴。
老夫人眉頭一皺，她何曾逼沈清月養花了？她掃了沈清月和吳氏一眼，當下明白過來，用力地攥著帕子，恨恨地看了一眼吳氏。
柳氏猜疑地看向沈清月，摸索著道：“月姐兒，你甚麼時候會做這玩意了？如何向來冇聽你說過。”
且有周夫人這個客人在此，老夫人卻不好詰責吳氏，畢竟吳氏是沈清月的長輩。
沈世興深深地看了柳氏一眼，柳氏閉上嘴，再不好當眾逼問。
沈清月隻是垂首，悄悄地吸了吸鼻子。
沈清月提示道：“雖是假的！卻也嬌貴，切莫掐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