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葉道:“就是衚衕外坐館的大夫,都在福順衚衕坐館十幾年了,一家長幼都在這兒,該當不敢胡來。”
結合下人讒諂繼女、令沈家顏麵大失、草菅性命,這些罪名足矣沈家休了她,即便顧著沈清妍和康哥兒的臉麵,沈世興不休妻,吳氏的後半輩子,也不得不再莊子上度過了。
周學謙離沈清月有好幾步的間隔,他微微地捏著拳頭,嘴角動一動,有點不曉得說甚麼甚麼好。
塗完膏子,沈清月問夏藤:“春葉那邊如何樣了?”
夏藤自發地退開幾步,既讓兩人在她視野內,也不至於聽到二人說話。
沈家府裡的丫環婆子們,除了在說蘇老夫人外孫女嫁得好以外,便都在議論吳氏和林媽媽做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沈老夫人和柳氏想管也管不住,更加頭疼。
“不是,是我父親給我的,歸正我也不常喝,贈給二哥倒是寶劍配豪傑了。”
夏藤進了屋子,才同她道:“女人,周家表少爺倒是待您很好。”
“嗯?”沈清月頓時明白過來,她笑道:“二哥不是說,會把茶葉分給你喝嗎?”
沈清月淺淺地笑著,二堂哥當然不會孤負她的。
柳氏恐怕這事兒傳到蘇老夫人耳朵裡,想從速告終這件事,便派人去林媽媽的院子裡,想體例將人弄醒。
沈正章接了東西,他先嗅了嗅兩罐子茶葉,又喜又驚道:“龍井茶和陽羨茶呀,你專門去買的嗎?”
周學謙目光瑩亮潤朗,聲音低低地問道:“那竹骨扇子呢?”
應當是周學謙送給她的。
周學謙歡樂道:“好。表妹,我走了。”
沈清月臉頰發燙,那也就是說,周學謙實在已經見過她的畫了,難怪呢,他那日主動要跟她下棋,本來是認出她來了。
他又瞧了瞧扇子,細竹篾絲做骨頭,絹料扇麵,上邊繪著獨占鼇頭的圖案,寥寥幾筆,不算巧奪天工,卻很逼真,又用一指寬的淡綠綢布封邊,倒是高雅。
顧淮都要中狀元了,隻祝他金榜掛名、名列前茅彷彿不太好。
沈清月笑吟吟地望著他,道:“多謝表哥。”
沈正章豁然地揚唇大笑道:“恰好我都喜好。感謝mm了。”
沈清月垂首道:“表哥慢走。”
她燦笑勸道:“表哥放心讀書。”
沈清月但笑不語,拿出周學謙送的膏子,挑了一指頭抹在手上,悄悄地化開,塗抹在雙手上。
沈清月點頭道:“不急,冇有動靜就是好動靜。”
周學謙溫聲道:“嗯。另有本日之事……我可記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