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倒不是顧淮欠沈家的情麵了。
顧淮放下茶杯，他見過很多文章，點評兩句易如反掌，他先說了沈大的文章：“至公子做文章非常拘束，語句略顯樸素，不過也勝在樸素，流利溫馨，倒無不適之感，也算可貴。”又道沈正章：“起股一句為了標新創新，違背了經注，不成取。”
周學謙皺眉道：“四mm也是如此？”
幾人紛繁坐下，沈正章便起了個頭，先問周學謙讀到甚麼書來了，他說四書五經前年就已經學完，又道：“正在學製藝、試帖詩、策論，閒暇時候也讀《春秋》。”
天賦是極其可貴的東西，具有的人不去珍惜，未免令人可惜。
周學謙答道：“我是京衛籍，一向未改，可在順天府招考。”
沈正章搖點頭，道：“無人點撥。”
先是沈家的兩位爺隨口考了周學謙兩句，見其對答如流，公然愈發賞識，興趣更高地群情起八股製藝。
申明沈清月到手了。
春葉固然曉得，但還是討厭林媽媽。
周夫人神采溫和一些，道：“可不是麼，我瞧著都有幾用心疼，我若生個如許好的女兒，還不捧在手心上心疼？”她神采微凜，看著周學謙道：“你現在不準想那些心機，你祖母身材還不知撐到幾日……”
顧淮喝了一口茶，麵上卻無訝異之色。畢竟他不敷十六歲就中了秀才，若非因為那一年父親歸天，後一次的科舉測驗，他母親又歸天了，他便還是插手了秋闈，落第也有能夠。他教過的門生裡，也不乏很有資質之人。並且他一貫遇事平靜，眼下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