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舅是棍棒教頭,每個月有俸祿可拿,盧大哥管著家裡的地步收成,盧三弟籌運算元承父業,日子過的固然不算繁華,可也順心,比秦家四房烏七八糟的一堆好太多了。
未秋看他瞪著眼睛,一副心塞愁悶的模樣,跟個求撫摩的哈士奇似的,忍不住樂了,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說道:“不急,漸漸來啊!”
未秋眨眨眼,恍然大悟,“那您白叟家說的是三伯母還是五伯母?您放心,等會兒我就跟阿雋說,讓族長好好怒斥三伯父和五伯父,您有這麼多兒子兒媳婦,還享不了兒媳婦的福,伯父們是如何管束伯母的!”
四太夫人又急又氣,想生機又害怕這個孫媳婦孃家的權勢,半晌才說道:“我剛纔不過順嘴一說,冇那麼回事。”
“估計快了!”未秋笑著安撫盧舅母,“婉貞但是個好媳婦,您必定喜好她!”
秦綱媳婦聽的兩眼放光,眸子子咕嚕咕嚕的轉,不曉得在想些甚麼,暗中拉住了還想再說甚麼的秦四太夫人,笑道:“九弟官當的大,事必定多!九弟妹,你們忙,我們歸去了!”說罷,硬攙著不情不肯的秦四太夫人走了。
秦綱媳婦陪笑陪的臉都生硬了,公開裡抱怨四太夫人不會說話,一句話把幾個兒媳婦都拖下了水。
秦四太夫人的確忍無可忍,論正理她歪不過未秋,尖叫道:“阿雋呢?”
“舅母您太客氣了。”未秋笑道,“我是阿炳的嫂子,給小叔子說個媳婦,不是應當的麼!舅母,家裡如果有甚麼難處,你固然去府衙找我。”
“我甚麼時候說不管祖父祖母了?這是兩回事啊!”未秋驚奇的說道,“綱嫂子,我隻傳聞太宗子長媳奉侍父母的,可冇傳聞過要行九的孫子接祖父祖母出來住的,莫非聊州的端方和彆處罰歧?我和阿雋倒是想奉侍祖父祖母,可真接出來了,那把大伯父大伯母的臉麵置於何地啊!”
未秋也有些心煩,秦家四房的男人冇一個有謀生的,端賴祖上留下的那點田產,收租度日。
還能如許?!
盧母舅年紀有五十了,固然頭髮有些斑白,但身材健碩,聲音宏亮,盧舅母也是個愛笑健談的人。
秦雋沉默了會兒,說道:“還在找,有人保舉了幾個,我找來看了,都不如何樣。”
“您放心,我必然讓大爺爺給您和祖父主持公道!”未秋誇大了一遍。
未秋便笑了,秦雋把族長的孫子安排了職位,並承諾凡是讀書有出息的秦家後輩,必然會予以重用,族長為了孫子的前程,當然是可著勁的幫秦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