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笑道:“夫人你是都城來的不曉得,這河是滿老爺家的,不管誰從這條河裡撈魚,都得給滿老爺交一半。本年滿老爺說了,秦大人剿了匪,是喪事,是大功德,他就不收了。”
“不曉得,應當有吧!”柱子不明以是。
未秋在家裡,常聽柱子說明天又有人在河裡撈上了幾十斤重的大魚,讓不能出門的她戀慕的不得了。
“那公子,你去還是不去啊?”虎頭問道。
“也是。”盧炳點頭,“晾晾阿誰假地盤老兒,免得他覺得表哥你是個好拿捏的。”
秦雋便問道:“你感覺,滿良為甚麼會養那麼多打手?”
在他看來,秦雋有膽識有魄力,敢做事,但他到底年青,鬥不過老成精了的滿良的。恰好滿良遞了個台階,秦雋從速就這個台階下了,兩邊握手言歡,豈不妙哉!
這戲真是完整革新了她的三觀,誰說前人遵循禮教,保守不化來著?這口味略重啊!
“會不會不太好?”未秋問道。
“甚麼滿老爺!”秦雋拍桌大怒,“不過是個出身草澤的賊寇!欺世盜名,魚肉百姓不敷,還要請我去給他賀壽?”
就在統統人都等著看父母官大戰地頭蛇的時候,兩邊卻都冇有了下一步的行動。
秦雋點了點頭,“你說的冇錯,他是很有錢,可有錢到甚麼程度才用得著上百個看家護院?”
冇等秦雋開口,自誇察言觀色第一的杜信又說道:“那滿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光是看家護院的打手都養了上百個……大人,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後院裡柱子羨慕滿老爺大富霸道的同時,衙門前院秦雋罕見的大發雷霆。
一個月後,滿良的大兒子持父親的名帖拜見了秦雋,說聽聞秦夫人愛聽戲,家裡比來從南邊新得了一個梨園子,特地獻來給太守夫人解悶。
吳忠遊移的說道:“大人,這還用問,他,他那麼有錢,必定是怕匪賊盯上……”
秦雋點點頭,扶著未秋起來,回絕了許嫂子等人的幫手,逃也似的從速回屋去了。
“大人想問甚麼?”等杜信走了,吳忠主動問道。
既然秦雋說冇事,未秋便安然收下了,水至清則無魚,跟著秦雋抄匪窩的官吏們必定也冇少拿,如果秦雋太嚴苛,甚麼都不收,誰還敢跟著他乾活?
現在隻是叫梨園子來唱個戲,想必更冇題目了。
坐在未秋中間的秦雋也很不安閒,和未秋對視了一眼後,未秋悄聲說道:“要不就說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