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姨奶奶，這、這可如何辦呀？周太醫是太病院的院正，向來和趙家交好，這回太太把他請來，豈不是——”
接著，她又把其他的白紙謹慎的放回木盒，鎖好，最後把鑰匙取下收好。
“少、少姨奶奶？”
“換院子？冇題目，哎呀，真是雙喜臨門呀，七娘有了身孕，蘇姨娘也有了喜，真真是佛祖庇護呀”
“恩，是老奴失禮了，”郭媽媽聽出蘇姨娘語氣中的不甘，不覺得然的瞥了她一眼，垂下視線，冷然道，“請少姨奶奶坐好，周院正要出去給您診脈了”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候，周院正緩緩展開眼睛，捋著斑白的短鬚，在蘇姨娘一樣嚴峻的諦視下，慢悠悠的開口道：“恭喜少姨奶奶，您的身子並無大礙，而是有了身孕”
郭媽媽凝神屏氣的站在周院正身邊，見他伸出兩指探在蘇姨娘蓋著絲帕的手腕上，閉著眼睛診斷了好久。
想到姐夫先容的那位俠客，蘇姨娘扭曲的嬌顏閃過幾分嗜血，彷彿已經看到王綺芳血流滿地的慘狀。
“……是”
蘇姨娘想到本身的夙敵，臉上儘是猙獰，眼中更是閃著仇恨的光，“你殺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也彆想活”
“厄？木盒？”秀珠楞了下，她們不是正在會商如何把假有身的事諱飾疇昔嗎，如何少姨奶奶不說如何安排，卻讓她拿甚麼木盒，莫非她還想用銀子打發周院正。
說著，郭媽媽身後跟著的幾個三等小丫頭，趕緊走上前幫玉珠和秀珠抬好小幾，請蘇氏靠坐在床上，拉下床側的幔帳，統統安排安妥後，請周院正出去問脈。
秀珠從蘇姨孃的口氣入耳出，蘇姨娘現在也正忐忑著，曉得她表情不好，也不敢深勸，趕緊承諾一聲去了內院。
郭媽媽正想著走王綺芳的門路，現在見太太終究鬆了口，忙不迭的承諾道。
門外，趙太太疾步走來，正巧聽到周院正的話，忙迭聲笑道。
蘇姨娘愣住摸向荷包的手，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點頭晃腦的太醫，恐怕對方診錯了脈。
郭媽媽也反應過來，幾句話就把重視力拉到千裡以外的王綺芳身上。
“哎，老奴服從”
蘇姨娘抬手禁止，“這個事理我當然懂，讓你拿你就去拿，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冇錯，少姨奶奶的確是懷了身孕。不過，這個處所太多陰寒，分歧適養胎，老朽建議少姨奶奶還是換個院子比較好”
蘇姨娘目送秀珠回身去了寢室，本身則失神垂首看著平坦的小腹，忍不住想起幾個月前不測流掉的阿誰孩子，“寶寶，如果不是阿誰毒婦，你現在已經七八個月大了吧，小手、小腳也早就長了出來，嗚嗚，都是娘冇用呀，讓你連伸開眼睛看看孃的機遇都冇有，娘多想聽聽你的哭聲、聽聽你喊我一身娘……這些都怪你，王綺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