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父母是如何死的?他們身上還揹負著如何的委曲?你就如許去見他們,你就不怕他們地府之下罵你不孝?
錦衣人的那一掌,蓄勢而發,看準機會,突然偷襲,底子就是讓她冇法反應,也冇法避開。匆促之間,上官千羽用的是一命換一命的做法。
上官千羽,我一次次的回絕你,一次次的闊彆你,是你不肯放棄,死纏爛打,一次次呈現在我的身邊,一點點叩開我的心門,讓我的心中滿滿的裝下了你。但是現在,你說走就走?這算甚麼?
你聞聲冇有,你給我返來!
……
無聲的淚,壓抑的哀痛,寂靜的房間,被燕青蕊的痛苦淹冇。
他就在這裡,不語也不動,無聲也無息。
她癡癡地望著那張臉,水霧氤氳,那張臉時而近,時而遠,時而清楚,時而恍惚。
她伸了伸手,彷彿想去碰觸一下他的臉,卻在半途寂然放下,就那麼盯著,一瞬不瞬,眼眸當中,垂垂盈滿哀思之色,有水霧升起,一點點,一點點地凝集,彙成水流,順著她慘白的臉,連綴成一條珠線。
白雨淳的話還在耳邊反響,化著霹雷隆的悶雷之聲,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她的心,震得她腦中轟鳴。
上官千羽,你這個騙子,你說過會在我身邊,不會再分開我,但是你現在如許算甚麼?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賤,淚水恍惚了她的視野,讓她看不清近在天涯的麵龐。
他如何能食言呢?
這代表的,是冇有生還的能夠!
他說過,等其間事了,要去無影穀看望北辰和小清雨!
但是現在,他卻躺在這裡,雙目緊閉,不肯展開,不肯再看她一眼。
他再也不會對她笑,不會和順地對她說:青蕊,我在你身邊!
她也懂醫,天然曉得這代表著甚麼意義。
五腑移位,經脈逆行,幾近寸寸斷絕……
我不要你死!
他乃至再也不會展開眼睛,看一眼她了……
誰要你替我擋那一掌,明曉得會死,你傻不傻啊?
他說過,他不要人間的繁華繁華,不要那高高在上的權位,隻要和她在一起。一個綠樹紅花的莊院,清幽安好,教誨後代成人。
燕青蕊走得踉踉蹌蹌,深一腳淺一腳。
文天機白雨淳都站了起來,把床前的位置讓給她。
你返來,你給我返來!
你忘了你承諾過我甚麼?你說過我想要甚麼,你就會承諾我甚麼,我要你返來!
本來死的應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