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伍平辦公室,他正在蹶著屁股和秘書一起清算甚麼東西。我毫不客氣地坐下,順手蹭了他一根軟中華:“老齊,你找我?”
朝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滿屋是融融的暖意。我懶洋洋地走到陽台,做了幾個擴胸活動。餬口總要向前看嘛,能夠是氣候的原因,我的表情象氛圍普通清爽。
他好象很當真,不象是要公出開會甚麼的,我坐直身材:“你不會是要辭職跳槽吧?”
齊伍平此人甚麼都好,就是有點兒花,平時總愛出冇大旅店、練歌房這類風月場合。作為一個商界老總,這冇甚麼大不了的,就算冇這愛好,平時談買賣也很多去。可齊伍平不知吃錯了甚麼藥,竟然租屋子包了個坐檯蜜斯,這下他老婆不乾了,把二奶一通臭罵趕跑了,扯著耳朵就把齊伍平揪回家了。
我和齊伍平乾係很深厚,在爾虞我詐的商界,我們如許的上下級,應當是鳳毛麟角了。我剛進公司,齊伍平就是總經理,我能做到副總,美滿是他一手汲引,他還是我和千慧的先容人。能夠說,不管奇蹟還是家庭,齊伍平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事情一貫當真,從不爭權奪利,齊伍平常說,我是當今為數未幾的“能為五鬥米折腰,且不嫌五鬥米少”的罕見植物。實在不然,對我來講,不管是作為朋友還是部屬,好好事情也是我對他的酬謝。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漸漸清算。喔,對了,明天用不消我送你?”
“得了吧你,我還不體味你?偷懶就偷懶,還弄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是夠用心良苦了。”談笑歸談笑,齊伍平高升董事會,我還是很為他歡暢的。
見我來了,齊伍平停動手裡的活,他秘書也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退出。齊伍平點了根菸,吸了一口道:“小程,你小子狗屎運來了,要當一把手了。”
“甚麼一把手?你又捉摸甚麼花花腸子?”這長季子,準是又要給我派活,之前他把本身的活推給我,也常常美其曰讓我過過一把手的癮。
“不提就不提!”齊伍平站起家,大手一揮,“我要清算東西,你這一把手該乾嗎乾嗎去。”
拜彆期近,齊伍平似有些感慨,摸了摸大背頭,起家踱起了方步:“小程啊,我們同事多年,現在終究要分開了,當年你是我招的,現在做了老總,總算我冇看錯人。這麼多年了,我眼看著你生長起來,你這小我甚麼都好,就是陳腐了點兒,不曉得矯捷。偶然候做人不能太當真,不是有句話叫‘可貴胡塗’嗎,你也三十多了,該胡塗胡塗了。你看你們家小楊,事情乾很多明白,作為倆口兒,你今後多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