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最好還是聽主子的話。”
但是段恪現在去找齊鳶,到底要做甚麼?商討造反的事?還是如秋雨說的那樣……
總不會如此殘暴地讓我明知產生了甚麼卻甚麼都做不了吧?說好了我想做甚麼他都不會禁止,隻要不會分開他身邊呢?
倘若這事真的刺激到了段恪讓他現在就逼宮,那我豈不是成了大齊的千古罪人……
我頓了頓,又故作漫不經心道:“駙馬去哪兒了?”
麵前恍然一陣天旋地轉,東風秋雨忙扶穩了我,倉猝讓朝露朝霞去叫太醫。
明天早晨的打擊有點大,我的腦袋一時轉不過彎來。不過沉著下來想想,段恪在城內的兵馬遠不如齊睿的人,他想要舉兵造反也得提早一日先悄悄把兵馬調出去才行。
我推開麵前虛虛攔著的劍鞘,不管不顧地往外衝。他們攔著我的力道極大,捏的我的手臂疼,可倒是皆避開我的肚子。
我都已經讓步至此,他還想要何為!
我被這設法嚇了一跳,寒意從心底自內而外埠漫衍滿身。那一刹時彷彿我的心臟都漏跳了半拍,腦筋一片空缺。
他們的聲音淡淡,依古道:“部屬不知。”
“殿下您如何了?聽聞駙馬進宮去找大長公主去了,走的時候沉著臉非常活力呢。”秋雨謹慎翼翼地察看我的神采,“傳聞明天傍晚的刺殺……大長公主早就曉得了。”
“玉錦呢?”我撫著太陽穴,勉強從亂成團的思路裡尋到一絲清楚的明智。
他籌算造反?
“找玉錦能夠叨教主子。”離得我比來的黑衣人微微點頭不卑不亢道,“但是主子在哪兒,部屬不知。”
我緩緩舒了口氣,有力地靠在硃紅的漆木柱子上。
秋雨孔殷的神采不似扯謊,但是她說的這話……是甚麼意義?
“那,白月呢?或者東風她們?”
我嘲笑一聲。
“本宮現在身邊冇小我奉侍,之前奉侍我的玉錦能不能幫本宮叫返來?”我衡量了再三,還是不要在這時候再招惹他。小錦兒被丟在了和綰宮,不曉得那怯懦的丫頭有冇有被嚇得哭鼻子。
“殿下!”遙遙地恍然傳來幾聲驚呼。我愣了愣,昂首看向朝我跑過來的四小隻。
“駙馬進宮了……”朝露道。
段恪進宮去,找齊鳶……問虞陌琰的事麼?
進宮……
固然暗衛冇甚麼花花腸子,但是絕對的虔誠也不會多跟我說半個字。相較於暗衛,我倒是更喜好略微比較好刺探動靜的四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