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開端,正對上那人的光亮的下顎,一時候有些怔愣。

“段,段大人,下官不曉得您也在……”宋澤彷彿刹時酒醒了一半,點頭哈腰地趕快報歉,“早知翠花奉侍的是大人您,下官是毫不會擾了大人的興趣的!”

終究脫了身的我竟然有種從天國裡走一遭的感受。出了那扇門,渾身的力量彷彿刹時掏空,那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纔不至於跌回好不輕易逃離的房間。

不曉得現在裝死管不管用?

這個猜想一出,寒意從尾椎骨刹時爬上了脊椎,又通報到了每一根頭髮絲。

“如此,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房門俄然被撞開,並且門扇還顫了三顫。

這個男人殺人的時候都麵帶淺笑。他笑得這般詭異……不會是想弄死我吧?

他大爺!

“走。”低低的嗓音在耳邊炸開,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溫涼的掌心握住我的手,熟諳的墨香繚繞鼻腔。

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

“嗯?”輕緩的一個調子,倒是讓我的盜汗都要下來了。

段恪笑意更甚,瞧著我倒是問宋澤:“這位女人,是宋大人的人?”

翠花……

我正糾結著如何倒顯得逼真而又不疼,俄然,“砰!”地一聲。

聽著都疼……

我趕緊上去扶住他,“哎呀宋大人!您來瞭如何也不差人奉告奴家一聲,奴家不過是稍陪了這位公子一會兒……”

忍不住狠狠打了個激靈。

宋澤那廝不知怎的喝了這麼多,白嫩的麵龐紅彤彤的。“誰……誰膽量那麼大膽敢搶大爺我的女人!嗝――”

“你冷麼?”耳邊是段恪低喃的嗓音,充滿引誘,好像一杯致命卻又甘旨的毒藥:“手如何如許涼。”

我傳聞段恪盯上的目標普通不會一下子殺了,而是喜好漸漸把玩,享用對方滅亡的過程。

神助攻!

他怎會在這兒?

內心美滋滋地把宋澤一頓誇,麵上卻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耍著酒瘋的宋澤拎著酒罈子使橫,離得近的舞姬們被嚇得瑟縮在角落裡。他眯著一隻眼睛,不怕死地亂揮著胳膊,還非常不雅地打了個酒嗝。

宋澤被我的嗓音雷的打了個顫抖。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身為天下第一才子的朋友,是如何想出如此有靈性的名字的……

可當他看到段恪的時候呆住了,手裡的酒罈子啪唧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淡定淡定,千萬彆慫,話本子裡如許的變/態對於怕死告饒的反而動手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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