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想做點兒甚麼,這個軟綿綿的墊子能有甚麼用?
給他淩厲的目光掃過,渾身不安閒,如同赤/身一樣的不安閒,因而忙又縮成一團:“你乾甚麼?”
七寶的嘴唇抖了抖,眼中俄然又奇異地湧出淚光,然後她叫道:“拯救!”
但固然冇說完,七寶卻公然溫馨了下來。
七寶先是嚇得不敢動,過了會兒,才悄悄地抬開端來,用兩隻烏溜溜水汪汪的眼睛謹慎打量四周。
上回在船上, 他威脅說要把人扔到水裡去,但是這會兒在高山,一時有些說不上來要把她如何樣。
那侍從轉頭又交代了身邊人幾句,便也上馬追著而去,剩下那人去不知往那裡去了。
七寶“嗯”了聲,埋頭不敢看他:“你快放手。”
“那麼多畫,你為甚麼隻選這幅?”
“因為……”七寶內心想起世子趙琝說的那句話——“冇有男人會不喜好你”。
七寶另有些不信,大膽翻開一頁,裡頭那墨漬淋漓的“衣冠禽獸”,搶先恐後地奔入她的眼中。
七寶又是驚駭,又是活力,忍不住嘀咕:“你這個大騙子。”
“那又是誰?”他傾身過來,靠得更近了。
“大人寬恕,我不能說。”七寶乾脆趴在地上,瑟瑟顫栗,“求您饒了我。”
“那好吧,我不問了就是。”張製錦想了想,道:“隻是有彆的一件事我不明白。”
是麵前的這小我,他抱著衣衫不整的七寶,輕聲道:“那幅畫本是出自靜王殿下之手,在容寶齋掛了兩年,足足落了兩年的塵灰無人問津……他落款‘曳白’,恰是跟我的名字相對。”
***
“是你的丫頭?”張製錦的目光從七寶的眉,到她的眼,再往下一寸寸掠過,“你的丫頭倒也通文墨?那好吧,竟敢明目張膽地詆辱本大人的清譽,轉頭你把她交給我。”
張製錦立即翻身上馬,抱著七寶來到車邊兒,縱身一躍上了馬車。
七寶嚥了口唾沫:“謝、感謝?”
七寶悄悄地把衣領拉緊了些。
這會兒張製錦的侍從牽了馬來,他一勒韁繩,低頭同侍從不知說了些甚麼。然後翻身上馬, 一騎絕塵而去。
但是手底的那股觸感,卻讓他在刹時有些心亂:她的腰好細,真真的不盈一握。
她用墊子擋著本身的臉,看不見他,便覺得安然了。
張製錦嘴角一挑:“你那是甚麼語氣?”
七寶試圖爬起來,但手軟腳軟,整小我在他雙膝上打滑兒似的掙紮:“求您、先放我起來。”她帶著哭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