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老夫人驚奇地看向他。
老夫人嘲笑了幾聲:“等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要避開也就晚了。”
老夫人眼中透出喜色:“公然是世子做了怪!”
快意忙上前陪笑:“是我們女人喝醉了,有些失態,讓王妃見笑了。奴婢等正要回稟,要先送女人回府呢。”
七寶遊移著,紅了眼圈兒,小聲嘀咕說道:“我明顯記得,見到了康王世子,他、他……”淚便打著轉,要掉下來。
同春端著碗,一勺一勺餵給她吃,見她愣愣的,便道:“女人張嘴。”
謝老夫人笑道:“不了。我等怎敢在王府裡冒昧?”到底欠身辭職。
瞬息,老夫人沉沉問道:“蔚兒,承吉,承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威國公府的‘威’是甚麼意義?”
周承沐為人滑頭機靈,便笑問道:“祖母,如何傳聞七寶今兒在王府裡喝醉了?她但是又混鬨了?”
七寶還想再說,同春悄悄摁住她的肩頭道:“好啦,可不準再多想了,本就是流年倒黴了,若還隻惦記取那些……惡夢,弄得鬱結成病,那還了得?”
老夫人聽到這裡說道:“不消探聽是誰了,反恰是七寶的朱紫。人家不透姓名,也並未讓你瞥見臉,便是避嫌的原因。”
周承沐先說道:“祖母是擔憂他們會因為跟七寶姻緣不成而難堪國公府嗎?”
同春去後,老夫人叫快意將大老爺周蔚,跟兩位公子,周承吉,周承沐一併叫來。
周綺見狀便擋在七寶跟前兒,快意跟同春重新緩慢地把她的衣衫清算了一番。
快意喝問:“這是如何了?”
快意到底是跟慣了老夫人的,臨危穩定,且有智謀。她聽完以後,緩慢地揣測了半晌,叮嚀說:“彆慌,現在且就遵循那人所說的,對外都說女人醉了,特彆是你,千萬彆說你分開過女人!”
周承沐卻仍泰然自如,竟又笑道:“祖母問起這些話,倒是讓孫兒又想起另一件風趣的事。”
老夫人並冇有再說甚麼話。室內一時寂靜,父子三人麵麵相覷,不知何故。
同春答覆:“女人並冇有哭鬨甚麼,隻是有些呆呆的,奴婢說的話,她彷彿是信了,又彷彿……自個兒在揣摩甚麼。還說……”
周蔚一怔。
周承吉如周蔚普通,都是誠篤君子,並未多心。
同春笑道:“女人,那些不好的夢,忘了便是了。今兒你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就不該出門的,不然如何就喝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