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到彆墅的時候,白安茹正坐在客堂的沙發上抹眼淚,哭得梨花帶雨。
實在我隻是一時氣話,可宋晴卻像是抓住了我的尾巴一樣,瘋了似的跳了出來,把火燒到我媽的身上。
說來也真是諷刺,我媽還在的時候,白項明整天愁眉苦臉的,現在我媽才走了半年,他倒愈發的紅光滿麵起來。
“莫非我說錯了嗎?”我冷冷回敬他。
我都冇想到白項明的行動那麼快,冇告訴我一聲,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他的戀人和女兒接進了家門。
“砰”身後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音,“陸曼青,這陸家遲早是我的!”遠遠的,我聽到了白項明歇斯底裡的吼怒。
這就是我的父親,和我一起餬口了二十幾年的父親。
她的母親宋晴正坐在一邊安撫她,好一副母女情深的動人畫麵。
“恰好,我也不想再當你的女兒了!”我提起包就要往外走,俄然又停下轉過身看了一眼這個屋子。
“甚麼野種!那是你mm的孩子!”白項明怒得猛拍了一下桌子。
“冇有!”我轉頭朝他大吼,“你不過也隻是陸家吃軟飯的,現在倒是挺威風的!”
問問她們到底有甚麼臉麵,當小三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坐在我的家裡。
“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耳朵內裡嗡嗡作響,臉上很疼,我卻心傷的笑了。
“你……”白項明的話一頓,冷靜的看了我一眼,“還是……你和楚延峰仳離吧。”
“陸曼青!你夠了!”白項明大怒的看著我,“安茹肚子裡的孩子說甚麼都不能打掉!”
“安茹,我的女兒,你的命如何那麼苦啊!到處受人欺負!”宋晴像是用心說給我聽似的,一下將白安茹摟進懷裡,母女兩人一起捧首痛哭。
“說到底這彆墅也是陸家的吧,你們幾位是不是應當找個時候搬出去?”
“姐……姐姐?”見我走了出去,白安茹愣了愣神,哭聲一下子變得啞忍而禁止,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卻又不敢說。
“陸曼青!”白項明仰起手又想給我一巴掌,卻被我伸手擋了下來。
“你!”白安茹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雙手攥得很緊。
現在為了給他女兒肚子裡的野種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竟然要我和我的丈夫仳離。
“陸曼青,你公然和你媽一樣暴虐,竟然連未出世的孩子都關鍵死!”
哈哈,我如何就忘了,現在白安茹肚子裡的孩子,不但是楚延峰的種,還是白項明的外孫,的確就是他們一家民氣頭上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