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讓眾神都冇法挽回的挑選。
宿芒倒了杯茶喝，漫不經心道：“買肉的錢不是我給的，是東嶽大帝派人送來的，說當這陣子你照顧他的酬謝。”
屋內重又靜下，草草還是保持著本來的姿式，連目光都還是放在方纔司命跪著的處所，很久很久，直到天已近黑。
草草抿嘴一笑：“現在曉得也不晚，再撿個返來，就把三公子忘了吧。”
司命嚥了口口水，怯怯道：“娘娘，急病猝死過分慘烈，也不大合常理。小仙本仙是很善寫這些生老病死，天人兩隔的苦情段子，何如君上不讓我寫這些，命格簿子寥寥記了這一筆，默許胡源是久病而死。”
草草又將司命“請”了過來，手搖著胡源的命格簿子，強壓著肝火道：“胡源來歲秋火線才病逝，你倒是說說，如何現在就給病下了。”
“娘娘，並非不好改。”烏鴉低著頭，考慮好久才說了出來：“隻是……娘娘記錯了日子，胡四公子病逝之日乃是來歲春日。”
草草將她手一丟：“你這身子本來就跟死人差未幾，竟然還能更差些。擺佈也治不好了，你就熬著吧。”
“噓，可彆給錦雞神君聽到了，你們家那些老臣子呆板得很，如果讓他們曉得我把你帶壞了，有的要跟我囉嗦的。”
“這是胡四公子的意義。”司命說著，將命格簿子翻到最後一頁，遞給草草看。
“司命。”
“娘娘，胡四公子該吃晚餐了。”烏鴉輕聲提示。
“自是要加點甚麼的，來歲春日也是要改的，你去吧，兩位神君也起來罷。”
“還不是用了你的名號。”
司命聽她這安靜的語氣倒是一頭盜汗，久舉的手僵在半空，見她確切在盯著看，也不敢收回來。
“整整一萬兩白銀。”
“哦？說來聽聽。”
“我叫烏鴉去長留山給你取些用得上的靈藥，你派人在都城這一鬨騰，我們再不歸去怕是要找到汝河鎮來。”
草草冷看了她一眼，坐在床邊捉來她油膩膩的手評脈。
草草手扶著額頭，將命格簿子遞給他：“你再加些東西吧，這一年多讓他好受些。”
司命倒也不像前次那般推讓，雙手接過命格簿子，竟跪了下來久久未起。
“那我一會兒便走了，你再撐些日子，等烏鴉神君來。”
“嗯。”草草勉強一笑：“你們找人籌辦吧。”
草草默了默，忽而一笑：“神君不要在此時開打趣，我常日裡與你們提及，你們皆不辯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