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腦袋嗡得一聲,真恨不得本身平空消逝了纔好。
“我說是誰呢,竟然能滅了我的冷秋火,本來是水伯的兒子。”銀杏仙被淋了一頭,卻也不惱,笑眯眯得捏了個訣將身上的衣衫弄乾。
漆壤並不想淌這趟渾水,冷冷道:“師姐既然無事,我便先走了。”
草草像看癡人一樣看著銀杏仙,心中默唸叨: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漆壤掃了一眼台階前頭髮混亂的少女和巴掌大的樹仙,嚴峻思疑方纔呼救的那人是誰。自從進了崑崙墟,他與這位淑湛公主見麵未幾,她卻向來冇有一次以普通神女的形象示人過。
“那你喜好繪香仙子。”
草草後退幾步,乾脆一向低頭一向低頭,彎身拜了一個大禮:“見過君上,見過上仙。”
兩人一前一後自草草一側走過,草草緩緩抬開端來,對著還未走遠的白帝喊道:“尊上,弟子敬慕越桃上神好久,不知本日上神是否也在崑崙墟當中。”
“瞧瞧瞧瞧,又是一招欲擒故縱。”
草草瞪大眼睛看著銀杏仙:“你會讀心術?”
草草隻顧逞著口舌之快,涓滴冇有重視到拐角處停著的兩人,待眼角掃到一處紅色的衣角,她已經停不住腳步一頭悶進一人胸口。
阿誰曾經燒燬子桑公子屍體的芝櫻仙子,一而再再而三得呈現在白帝身邊,本日欣喜本身的那句話彷彿把本身當個師孃普通,草草無端感到可愛。
“咦?你竟認得越桃上仙,她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般仙顏?”草草忘了頭上另有個銀杏仙在作威作福。
銀杏仙嘴一癟,彷彿受了天大的委曲:“你敢!”
“嗯……那我又多了一個欲擒故縱、勾搭上神的好機遇。”
草草哪能放過他,忙拽住他的藏青色衣襬:“師弟,你彆走,要不你留朵雲在我頭上。”
隻聽得銀杏仙訝然一叫:“哎呀,是白帝尊上和芝櫻上仙。”
草草眯了眯眼睛:“淑湛不敢。”
頭髮被銀杏仙扯得七零八亂不說,弟子服也是雨水混著汗水,這模樣撞到白帝身上和倒夜香碰到初愛戀人有甚麼辨彆?
草草對芝櫻的話不做任何解釋,絞儘腦汁想著一個從速脫身的藉口,卻見不遠處的龍紋寬袍漸漸靠近,她的心更加騷動不安。淺藍色弟子服上一陣寒意,上麵的水漬升騰成冰凝霜花,憑藉在衣料之上垂垂成形又快速化作霧氣。
“我要去找陸吾上神評理!”
漆壤權當冇聞聲,頭也冇回過,邁著大步子消逝在牆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