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仙從前麵的牧念袖中探出頭來,謹慎翼翼得察看著陸吾的眼色。
陸吾食指勾了勾紮著紙包的棉繩,漫不經心道:“你奉告我你到底是誰,我就諒解你。”
草草咬了一口,挺好吃的,嗯……又咬了一口。
再說這懸鏡洞天離了芝櫻上仙的監守,自是要尋人看著的。西王母左思右想,將頗得佛緣的荷花仙派了疇昔,未曾想荷花仙去的第一日便墮入夢魘,在夢中荒涼當中跋涉足足三日,隻得藉端向西王母請辭。
草草猛點頭:“嗯嗯。”
荷花仙戰戰兢兢得踏進門檻,身形狼狽,較著一起哭著過來。
草草皺眉看著她,不解道:“你如果思慕尊上,直接同他說好了,大不了去長留山做個奴婢,為何必然要選這條路?”
銀杏仙嗖嗖掉下一串眼淚,將粉嫩的小手伸到陸吾麵前:“被關我的籠子夾到了手,可疼了。對了,她還給我吃了很多東西,不曉得有冇有毒。”
牧念蹲下身,和順同她道:“你好好跟陸吾上神解釋一下吧。”
“嗯。那魚精捉到了麼?”
荷花仙噗通一聲跪在陸吾麵前,垂著淚將事情原本來本說了出來。
前日青帝得子,五位天帝可貴一聚,又是白帝操琴弄曲的老戲碼。隻不過此次魔界的孔雀大明王也在受邀之列,他暗諷這些上等神仙們隻懂關上門來吃苦,從不想著傳於世人,更彆說是那些向來被神仙鄙夷的妖魔了。
陸吾正襟而坐:“喊她出去。”
白帝初次來崑崙虛講課,荷花仙受命修整春秋館中的花草。
荷花仙這等心機懷揣了千年,終是得了白帝下凡的動靜。她喜不自勝,偷偷溜出崑崙墟,想要和白帝結一段塵寰的姻緣。隻因本身數次與白帝擦肩,卻從未獲得白帝一眼,她將此事歸咎於本身的邊幅之上,想要在人間找個絕色女子,換上她的邊幅,成果被那修辟魚精操縱,劫走了大半仙力,還無端感染一身魔族的濁氣。
草草兩步上前將他揪起:“好啊你,跑到那裡歡愉去了,害我被上神一頓好罵。”
繪香嗤之以鼻:“是誰操縱都不曉得。害得人間少女慘遭毒手,你有甚麼臉見尊上。”
陸吾手上還提著紅豆酥,似笑非笑道:“我換下來你就吃?”
陸吾耐著性子聽她一邊哭一邊說著,直到此處才淡淡插了一句:“那修辟魚口中的大人是誰?”
銀杏仙哼了一聲,不想看她。草草扔了塊紅豆酥給他:“一旁玩著,不要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