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剛張著嘴無聲地指了指手機,比了個OK的手勢,灰溜溜夾著尾巴去打電話。步重華坐在床頭閉目養神,聞聲少頃劈麵接通,倒是法醫室其他值班員接的,說:“甚麼?小桂法醫今晚不在,出差往豐源村去啦,要不廖哥找王主任拿個影印件?”
“這是昨晚連夜審判的那幫邪教村民,按你說的必然要先找出阿誰放火的外埠人,但按照幾十份供詞對比,被抓捕的上百個村民全都各有支屬聯絡,冇有合適前提的懷疑人。我們正擴大調查範圍,最遲明天縣公安局就該把調查成果奉上來給我了。”
“您真的冇事吧?有冇有感受好一點?”廖剛從病床邊椅子上站起家,仍然非常擔憂。
“你發高燒了,早上四十點五度,縣病院說他們那邊程度有限,怕你一起燒下去引發傳染,到時候冇法措置。宋局就說讓我們從速把你轉來津海一院,順道把昨晚抓的豐源村邪教村民一波帶返來――還是這兒醫療前提好,那藥一用針一打,下午燒就退回了三十八度以下。話說你剛纔如何回事?做惡夢了啊?”
“哎喲,步隊?”值班員一個激靈,幾乎前提反射起家立正:“許局半小時前剛從縣裡返來,不曉得現在在哪,您要跟許局說話?我找局長辦公室接一聲兒去?”
步重華想了想:“你先讓小桂……”
“防暴大隊活兒糙,明天夜裡趕來那步地,傻子纔不曉得跑,換我我也跑。何況放火者本意是殺人滅口,一定是邪教徒,犯不著跟那些村民一起留下來殉道。”步重華呼了口氣,說:“從燃燒源、助燃物動手吧,再聯絡交通管束局查一查監控錄相。這小我放火吹哨的時候拿捏非常精準,能夠一向在盯著我和吳雩,說不定在我們分開寧河縣的時候就已經跟上來了。”
“哎!行!”
他剛纔隻是做了個夢。
步重華接過手機:“死了誰?”
烏黑燈光映在四周牆壁上,病房裡潔淨敞亮,設施齊備。窗外夜色已經很深了,馬路上車輛顛末的聲響卻仍然非常頻繁,牆上掛鐘滴答作響,時針方纔走過十點。
廖剛說:“小桂法醫不可,小桂法醫是技術隊千頃荒地一枝花,王主任普通不過借給我們。”
步重華閃電般認識到甚麼,聲音一下變了:“許局還在豐源村嗎?你們見到許局冇有?”
烈焰劈啪捲上木梁。
“……吳雩,”步重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