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走?”
李敏行大抵被嚇過了頭,腦筋莫名地好用起來:“你的意義是我持續吊著他跑,給你締造背後偷襲的機遇?可萬一他直接朝我們的車開槍如何辦?”
白源微微皺眉:“絕對範疇”的法則公然費事,在仆人無知無覺時就具有這麼強的節製力,如果對方發明瞭此中奧妙,就更難對付了。
“你底子不曉得本身對這個天下而言,意味著甚麼。”白源把手指扣在扳機上,“但是冇乾係,生而無知、死而無謂,這就是人類。”
盾牌與脫手鏢一齊落在空中。白源看著腳下那枚尖頭三棱、大要有玄色塗層的脫手鏢,想起方纔對方發鏢時刁鑽的角度、微弱的力度與幾近超出人力極限的速率,很有些不測:真・暗器啊,衛霖這小子,竟然會這一手!
李敏行回過神,回身正要乘機逃竄,從身後傳來一個沉寂如水的聲音:“舉起手,白源!漸漸後退,退到間隔他十米以外,不然我就開槍打爛你的後腦勺。”
李敏行彷彿抽了口氣,在他的諦視下感覺眼眶發燙。
衛霖朝樹林抬了抬下巴:“歸去他的屍身上找車鑰匙。”
白源下認識地揮動槍身,撥飛了此中兩個,最後一個卻趁機而入,劈麵而來。千鈞一髮之際,他的麵前驀地平空呈現無數條光芒,交叉著構成網狀,網眼敏捷收縮,在極短的時候內聚分解一塊鋼鐵盾牌,堪堪擋住了進犯。
兩人對峙了半晌,俄然聽到車輛引擎的轟鳴聲。
李敏行連連向後跳去,惶恐地看著地上紋絲不動的白源――暗紅色的血從他後腦勺汩汩流出,很快被堅固的草叢與泥土接收。一槍擊中關鍵,他必定死了。但奇特的是,流出的血量很少,且很快就停止了,就連李敏行這類毫無醫學知識的內行人看了,都感覺有些不對勁。
李敏行手腳並用地跑了幾步,轉頭問:“你呢?”
衛霖用力拽了一把嗷嗷驚叫的李敏行:“快跑,去開車!”
白源不但冇有舉手後退,反而把手伸向肋下風衣中,在李敏行的心提到嗓子眼之前,衛霖果斷地開了槍。
“你不想疇昔也冇事,就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返來。”
“快!”李敏行滿頭大汗地再次催促。
白源當機立斷,將槍支用力扔了出去,同時具現化出一支小型放射器貼在槍柄上,將它快速推送出幾百米間隔,在落地前就炸成了一團龐大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