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結束了通話。
仰仗著超強的影象力和空間設想才氣，以及一些殘存的研討所修建佈局的影子，衛霖穿越氣閘艙、通過儘是弧形承重柱的走廊，進入渦輪電梯，發明所處樓層是d層，空中以下另有e到g層，往上是c到a層。
到達目標地時已淩晨四點，天涯還是一片通俗如墨，初秋的長夜尚未過儘。衛霖下車時，幾近認不出本部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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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霖繞著圓弧狀大門走了一圈，發明它與一樣色彩的合金圍牆渾然一體，彷彿是某個巨型碟狀物邊沿的一小部分。門縫旁有個巴掌大小的方形凹洞，他嘗試著把手伸出來，手指感到被針尖刺破的微痛。半晌後中間的微型螢幕上亮起綠字：“dna考證通過。身份編碼：250。”
衛霖當即被白源無處不在的謹慎眼氣笑了：“你特麼纔是二百五！”
電梯懸停在a層，安溫馨靜地等候著搭乘者做出決定，衛霖誇大地歎了口氣，肩膀聳陷出較著的弧度。
他正想伸脫手拍拍白源的臉頰，對方緩緩展開眼皮，覆蓋著玄色角膜打仗鏡的左眼有藐小電芒閃過。
白源走近大門，發明“腦域開辟研討所”幾個大字不翼而飛，本來題著字的牆麵上一片空缺，看著不太風俗。但這也從另一個方麵印證了他和衛霖的猜測：實際中李敏行固然因為插手嘗試來過這兒，卻從潛認識裡樊籬與架空它，導致這裡成了他腦中的邊沿地帶，連修建物內透出的燈光都是一種渾沌般的灰濛濛。
即將走到研討所中心的主樓前，他停下了腳步，閉上雙眼，感到一股輕微而乏力的眩暈。但是打算中的進度隻完成了40%，必須持續推動。
估計白源那邊還冇結束，歸正睡不著，乾脆騷擾他一下，問問進度，衛霖想。
“等一下。”衛霖叫起來，與此同時，又一朵波紋綻放在邊上。
“就算我有特彆才氣，也不會像你如許，把本身往絕壁邊上推，就為了那千分之一的深度退化的能夠性。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乾嗎要把本身逼迫得那麼緊呢？”衛霖歪著腦袋又靠近了一點，哂笑道，“說真的，你的頭都快疼炸了還能說出話來，我挺佩服你的。劇痛、眩暈、耳鳴、嘔吐、虛脫感，腦力超負荷的後遺症起碼持續八個小時，你另有得熬。”
衛霖起家拍拍衣襬，扭頭走向事情站火線的渦輪電梯。電梯門封閉，他伸脫手指，在樓層按鈕麵板上方虛齊截圈，從b到g，又從g到b，卻遲遲冇有按下此中任何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