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搖了點頭,但是,他還是執意地把我拉進了房間裡。他一向不斷地說,說很多很多,我不為所動,像木偶一樣望著他麵無神采。
我把媽媽從地上拉了起來,我說:“媽媽,我醒了。你打得對,我醒了。”
我把他寫下的歌一首一首傳到了網上,每一首歌都寫了一篇關於我們的文章。我把他生前以為最貴重的東西都一一清算好放進了一個大大的箱子,我遵循他房間的原樣在我的新房裡為他安了一個家,我做這統統的時候媽媽冇有禁止,她老是望著我悠悠地感喟、冷靜地墮淚以後不說半句話,任由我如許率性地思念著顧永源……
他在歌詞裡說,他想低頭吻乾我臉上的淚痕,他想伸手拂去我統統的難過,他想帶我拜彆今後不再返來,但是他明白貳內心的女人有著本身的胡想。
整整30首歌,都是近幾年他本身錄下的。他從冇有奉告過我它們的存在,也從冇有唱給我聽過。他把疇前唱過的歌都刪了,隻留下了這30首。
我好想你,驢頭。我們的故事從開端便是一段又一段的深切影象,莫非到了最後,必然要用滅亡如許深切的字眼才氣善終麼?……我,不肯意。
他說這些,我像看陌生人一樣地看著他,再也冇有任何心動。我恨我的後知後覺,假定我早一點曉得本身的情意,假定我早一點明白我對顧永源的情意,假定我當初曉得不知不覺我早已對他動情,是否就不消比及他受傷了分開了歸天了我才瞭然,是否這統統的悲劇都不會產生?
我翻開一首一首地聽著,他熟諳的嗓音又一次繚繞在我的耳邊,他彷彿冇有走,他就坐在我中間彈著吉他唱著歌。他每一首歌的主題都是關於滅亡和愛情,每一首歌都透著濃濃的哀傷與絕望,聽得我內心不斷地顫抖。
我一曲接一曲地聽完,聽到最後,是他留下的最後一首歌,歌詞裡寫著那麼一句話:“我連吻你的勇氣都全無/又如何敢奢想你會成為我新娘”
我還是每天還是上班,每天下班後便把本身鎖在阿誰為他安插的房間裡悄悄聽著他唱的歌,化名“三原”,去收集裡為他的每一首歌賣力地鼓吹,也結下了一下收集裡的知己,一起悄悄地為他祭奠……
再次看到他,我竟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我們,彷彿好久好久冇有見到了。
我順次翻開他電腦裡的檔案,有一個檔名寫著“靈魂”,我翻開一看,內裡竟都是他本身製作的歌曲和他寫下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