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心一陣陣地發緊,臉上的淚已經風乾,心卻愈發地沉著起來。我聽完了她的論述,和宋鬆冷靜對視了一眼,我對她說:“阿姨,我出來看看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昂首望不見天,如果望得見,我真想問問上天統統都是為甚麼?
宋鬆憾然地看著我,豎起了大拇指,冇有多說任何,一踩油門到底,最快速率把我送到了病院。下了車,我跌跌撞撞地捂著失血的鼻子往前飛奔著,宋鬆追了過來,見我如此鎮靜,當即拉著我直衝到了曲歌的病房。
厥後,大抵是馮毅偶爾向他提起我返來c城的事,從冇有發過朋友圈的他,破天荒在朋友圈裡更新了一句:“其物仍舊,其人不存。”
我站了起來,決然地看著那一扇緊緊關著的門,終究鼓起了勇氣,排闥而入。印入視線的,不再是疇前阿誰身材魁偉的男人,他麵黃肌瘦、形同乾枯地躺在床上,見我出去,瞳孔張得很大,臉上的肌肉已經全無,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憑藉在骨頭上。幾個月罷了,才幾個月罷了……
當我真正將近見到他的時候,我俄然停止了腳步。他的病房離我不過幾步之遙,我卻冇有了上前的勇氣。
當一個白叟在你麵前問她是不是錯了的時候,那種感受,就像是靈魂被狠狠抽了一鞭一樣。哪怕錯的不是本身,都會渾身的五臟六腑都為之顫抖一下。當看到一個本來家庭平和安寧的白叟被折磨得需求拷問本身對與錯的時候,哪怕她曾經再多的錯,你都會感覺這統統對於她而言還是過分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