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勝雪一皺眉,說:“師兄,你如許心智不堅,如何能更上一層樓,眼下幾位玉府境的師兄弟中就屬你的境地最低。以你的資質根骨,若不是本身不儘力,又如何會至此?”
“師妹,你說我們是不是還是應當拿一些這湯王的陪葬財寶出來,淮山派也算不上大門大派,如果多了這些金銀,那今後師兄弟們的日子也能過得好一些。”薑劍秋望著遠方的黑夜漸漸說道。
薑劍秋一撇嘴,說:“當然記得啊。”他坐直身子,單手在胸前高低撫摩,彷彿那邊有一片三尺長鬚般,鬚生老氣地說:“修真之士需服膺修身為修行之本,保持靈台三尺腐敗,纔可不墜於外道。繁華遠之,繁華棄之,清心寡慾,方成正果。”
莫非金丹境之上另有更高一層的修為?薑劍秋晃了晃頭,不管有冇有,那離現在的他還過分悠遠了些。畢竟現在他還是個方纔踏入修真之道的玉府境初階修士。
薑劍秋揮揮手,說:“好啦,我就是牢騷罷了。論修煉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你的度了,師兄弟們也各個都是人中俊彥,我隻是一個淺顯人,說到底,被徒弟支出門下我就彆無所求,隻要徒弟和大師高興,我如何樣都好。”
待淩勝雪走後,薑劍秋在山坳口盤漆而坐,將滿身靈力運轉了一個周天,感覺體內各處的傷痛彷彿都好了很多。他開端回想白天在墓穴中目睹的墨丹楓差遣大量劍芒的景象。不知為何,那一幕在貳心中回放出來,每一刻都如此逼真,就如同當時那閃電般從虛空中掠過的劍芒,現在在他麵前又再次呈現般。
薑劍秋看出了墨丹楓的迷惑,笑著說:“師父的兵器說是刀也不完整精確,那隻是名為化血妖刀的一件寶貝,實在倒也一定是一把真正的刀!”
淩勝雪望著薑劍秋,她這個師兄,戰役的時候是個天賦,但不知為安在修煉一途上始終有些乾勁不敷,一向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徒弟淩楠子常日裡為人峻厲,對一眾弟子管束也甚是嚴格,但是唯獨對薑劍秋彷彿也是少有過問,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師兄,明早我們無憂穀這一趟,是否能順利救出那些孩子,還是未知之數,幸虧現在墨兄規複了小部分修為,算是又多了一分助力。”淩勝雪見談起修煉薑劍秋興趣寥寥,便話題一轉,提及了明日之行。
微涼的晚風悄悄吹過,薑劍秋和淩勝雪就這麼並排坐在那邊,很久沉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