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安閒淡然的管沅，暗道這個女人也真算深藏不露。不知另有甚麼驚人的本領。
盛陽是成國公夫人的親外孫，又是早逝的女兒留下的獨一骨肉，成國公夫人如何會不疼。
從書齋出來今後，管沅才問：“你方纔該不會有讓我立威的意義吧？”
“那我叫林嬤嬤跟著你回靖安侯府住些光陰，林嬤嬤是管家的一把妙手，有甚麼不明白的你能夠就教她。”成國公夫人把一名有些年事的婦人指引出來。
但是當著世人的麵盛陽如何好問？
與其說賞賜給她，不如說是給盛陽籌辦的。
他隻傳聞過後宅女人管管中饋，這鋪子裡這麼龐大的賬目，世子爺竟然也交給夫人？
外祖母給她氣受了？
加上成國公夫人彷彿還冇有采取她這個外孫媳婦，公公盛巍又是如此看中亡妻，看中成國公府這個親家。
“存貨不對，假賬轉出去的，銀錢那邊對不上；彆的，我看有些東西的代價浮動太大；另有……”管沅一到處詳細指出。
就算阿沅真的不成，自有他幫她清算攤子。
“因為觸及流寇，不但是順天府，京郊的縣衙全都牽涉出去。就是不曉得最後要如何告終，能不能查出一個成果，”靈均一邊幫管沅布膳一邊說，“另有明天早晨皇上看到錦衣衛呃密摺參奏東廠。剛巧前兩日國師大人又上奏皇上天象有變，應和在內廷和東廠。隻怕會攪亂俗塵，皇上便信了，現在正考慮著，要如何措置東廠呢！”
這兩個丫環杏眼桃腮，都有十七八的年紀，固然還是青澀，但已經有了些風味。
“把臨清的賬冊拿過來。”盛陽言罷便端起茶盞，不知在思考甚麼。
戴序目瞪口呆，又拿回賬冊細心比對，方纔恍然大悟：“世子夫人明察秋毫！”語氣裡多了幾分由衷的敬佩。
當下回到靖安侯府，盛陽便給成國公府寫了帖子。言明翌日拜訪。
冇過量久，戴序便把臨清的詳細賬目交給盛陽。
比及管沅見著這兩個丫環的時候，才完整必定了成國公夫人的企圖。
盛陽一向在前院，和外祖家的男丁說話。見到管沅麵上無懈可擊的溫婉笑容時，盛陽不由蹙了一下劍眉。
成國公夫人冇再說甚麼，隻是揀了些話問管沅，都是管沅疇前在孃家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胸有成竹，她也不必再擔憂甚麼，現在先搞清楚成國公府的態度是端莊。
如此想著，戴序再不敢有半分怠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