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幾口氣,強自平複了心境,她走到那少婦麵前施禮伸謝:“多謝這位嫂子仗義互助,雖說大恩不言謝,拯救之恩,我管沅願極力相報。”
管沅也不焦急:“銀子那裡這麼好賺,能賣出去就是好的了。”
“年年都是一個樣,以是也不非常獵奇了。”柏柔嘉禮數全麵,看得出是教養極好的小娘子。
“前幾日,母親提過此事,”管洌變得有些吞吐,“約莫是定了的。”
管沅聽了哥哥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我可不是你淨水堂的管事嬤嬤!母親是甚麼意義,真籌算定永國公次女?”
“我的東西賣的如何?”管沅轉了話題。
對外說的是管洛病了,實則二太夫人把管洛拘在桐青苑學端方,臨時不準她出來罷了。越是大戶人家,越不能隻看大要。
話音未落,身後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趕了過來。
宿世永國公柏繹擺佈逢源,在劉瑜把持朝政後冇吃太多虧,但也冇跟著閹黨一起禍害人。
“不過是風寒,冇甚麼大礙,讓焦姐姐擔憂,我先替長姐道一聲謝。”管沅麵上笑意溫然,心下卻不由得犯嘀咕:真是焦野生出的好女兒,甚麼事都麵麵俱到。
未幾時,定遠侯府派了馬車前來領受沅。聽聞出了事,本呆在府裡頭的靈均也跟著來了,見到髮髻有些混亂、衣裙也已經蹭壞的管沅,禁不住眼淚汪汪:“女人,女人……婢子怕死了……”
焦婉妍跟上,黛眉透暴露可惜:“當真可惜了,洛姐姐要不要緊,瞧了大夫嗎?”
還好,還好有人互助,她們跳出了馬車,不然――
“咦,如何不見你長姐?”焦婉妍眨巴著水靈的眸子,四周看了看,都冇找到管洛。
女子的喊聲在車外響起:“從速跳車!”
管沅抹了抹靈均麵龐上的淚痕:“彆哭了,傻丫頭,這不是冇事嗎。”
管沅和靈脩此時再無躊躇,手腳利落地跳上馬車。管沅落地受了些輕微擦傷,重新站起來,才瞥見一名少婦手中的鎖鏈將馬腿纏住,勉強拉住馬車,方給了她和靈脩跳落的機遇和時候。
梳理完這些乾係,馬車已經停在永國公府門口。管沅理了理衣裙下車,就瞥見和她一前一後剛好趕上的焦婉妍。
但是還冇進入夢境,俄然一個震驚,差點將管沅甩出去。
見車內的人已經跳下,奮力拉住馬車的少婦這才放開鎖鏈,發了瘋的馬一向向前衝去,直直撞上大街絕頂的城牆,馬車被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