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隻相思鳥比翼而飛，飛出了小樓，不知所蹤。
白姬、元曜回過神來，大廳中還是劍拔弩張。翠娘和劉章化鳥飛走以後，馬四和三個強盜的幽靈仍在對峙。
離奴留阿黍吃晚餐，阿黍高興地同意了。
劉章的身材中閃過一道白光，他快速也化作了一隻翠色的相思鳥。兩隻相思鳥相依相偎，繞梁而飛。
百年何歸，長生不離。
白姬道：“當然會。在天願作比翼鳥，連滅亡都冇法將它們分開，這人間另有甚麼能令它們分開呢？”
“馬四，你真是心狠手辣，枉我們還是結義兄弟！”
白姬悄悄地站著，不曉得在想甚麼。
劉章對裴先行了一禮，道：“不曉得堂兄找劉或人有甚麼事情？”
裴先尚未答覆，白姬已笑道：“是我奉求裴將軍請您來的，也還是為之前的事情。”
白姬笑了，道：“這有何難。既然翠娘與劉章已經化鳥飛走，那令堂妹夫天然還是劉章。劉大人的彆院中有三具強盜屍身，都是朝廷通緝的犯人，劉大人的死天然是因為三名強盜突入彆院打劫，劉大人剛正不阿，奮力拿賊，不幸被強盜殺死了，而強盜也被劉大人殺死了。劉章本來就是被強盜殺死的，這不過是遲了三年才報上去罷了。令堂妹夫殺死通緝強盜，以身殉職，武後說不定還要表揚追封呢。裴家不但名譽無損，另有榮光。”
相思鳥點頭，道：“不對，不是，這小我不是我夫君。我雖眼盲，但能聽聲，這不是我夫君的聲音。”
裴先苦著臉道：“先彆管那兩隻鳥了！先搞清楚我堂妹夫和這三個強盜的事情吧。”
相思鳥從火焰中騰起，變幻為鳥妖。
矮強盜道：“馬四，好兄弟，你來地府陪我們吧！”
元曜站在白姬中間，他感到非常悲傷。
“夫君，我能瞥見你了。”
元曜也道：“它是小蝶呀！”
裴玉娘攥著金步搖，收回撕心裂肺的哭聲。
劉章倨傲隧道：“我劉或人從不欠任何人的東西。”
相思鳥妖的胸口被長劍刺穿，鮮血如注。它哀鳴一聲，軟倒在地。
元曜道：“它們會永久在一起嗎？”
白姬冇有答覆，隻道：“你見了就曉得了。”
相思鳥妖睜著血普通的雙目，向劉章，不，馬四撲去。
三年前，四個強盜在荒漠打劫去長安到差的劉章，因為劉章不畏險惡，奮力抵擋，他們殺死了劉章和他的老仆。強盜們留下了年幼的書童，籌算賣了他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