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篤--”大門外有人拍門。
“本來是盈盈女人。小生姓元,名曜,字軒之。”元曜一邊答覆,一邊關上了大門。他再回過身來時,黃鼠狼不見了,一個身穿棕褐色衣裳的少女站在燭火中。
“吱呀--”一聲,元曜翻開了縹緲閣的大門。
黑貓在半空中掙紮,道:“仆人,我不是書白癡!你放下我。”
韋彥去江州公乾,前天賦回長安,明天他來縹緲閣淘寶,趁便給小墨客帶了一些江州產的糕點。小墨客順手放在櫃檯上,等忙完返來,籌辦享用時,竟然不見了。
盈盈想磨練玉郎的勇氣,她的第三個前提是讓玉郎去閻寶塔取鬼血石。
盈盈想磨練玉郎對她的愛意,她的第二個前提是讓玉郎去龍海之淵找十粒鴿卵大小的黑珍珠。玉郎花了三年的時候,找來了。
白姬、黃盈盈在迴廊中坐下。
白髮老嫗淚流滿麵,抽泣道:“玉郎臨走前曾說,它必然會帶著鬼血石返來娶奴家。我們約好了,此生白頭到老,不離不棄。玉郎不返來,必然是已經死亡在閻浮圖了。”
白姬道:“來世縹緲,不成追隨,你也明白這個事理。如果玉郎已經轉世,它的來世一定記得你,一定記得阿誰承諾,它也有新的人生,你見到了又如何?”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那邊?兩槳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桕樹⒃……”
白姬把暈厥疇昔的離奴扔在草地上,高興地舞了過來,笑道:“啊哈,終究又有‘因果’了。”她醉眼惺忪地望著元曜,“盈盈女人,你有甚麼慾望?”
元曜大吃一驚。幼年咯血,怕不是長命之兆。
黑貓已經被折騰得眼冒金星,暈頭轉向了。
元曜籌算先把白姬穩住,再去找醒酒石。
白姬又叫了兩聲“軒之”,元曜還是不睬她,她隻好持續喝酒弄月了。
玉郎去了,但是再也冇有返來。
白姬回過甚,捧著元曜的臉看,迷惑隧道:“咦,如何有兩個軒之?”
元曜有力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解釋,拉著白姬走向迴廊,“你先過來坐一會兒。”
微醺的夏夜,碧草萋萋,鈴蟲微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