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進了縹緲閣。

“如許啊。崔某另有公事要辦,不能在這裡擔擱太久。哦,這些薄禮請笑納,權作讓崔某家宅安然的謝禮。”

崔循讓家人將兩個禮盒放下,一盒金銀珠玉,一盒綾羅綢緞,珠光寶氣,曄曄照人。

元曜撲哧笑了,點頭晃腦隧道:“離奴老弟,你這恐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元曜回到裡間時,白姬還坐在青玉案旁,地上那一小灘烏黑的水漬不見了,青玉案上多了一顆黑珍珠。

黑貓招爪,“書白癡,你過來。”

小鬼咬了元曜一口以後就不見了,小墨客指天指地,指不出個以是然。

崔循在裡間等候,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神采焦灼不安。瞥見白姬返來,他一下槍彈了起來:“白姬,寶貝找到了嗎?”

白姬回到縹緲閣時,離奴和小墨客坐在後院乘涼,白姬也坐了下來。小墨客將浸泡在井水裡的西瓜撈出來,拔出西域胡刀,斫破碧玉團,千點紅櫻桃。元曜將西瓜放在瑪瑙盤裡,端了上來。

時候過得很快,轉眼過了七天。這一天下午,白姬出門了,行跡不知。離奴又在後院的樹蔭下偷懶打盹,元曜倚在櫃檯後看書。

月色昏黃,夜露凝霜。

元曜不安隧道,“不如,小生明天去崔府提示崔大人,讓他償還嬰骨笛?嬰骨笛是不祥之物,隻恐崔大人反被嬰鬼所害。”

白姬抬眸,淡淡隧道:“嬰骨笛是西域傳來的忌諱法器。製作嬰骨笛的體例,能夠算是人道殘暴的極致。設邪神祭壇,在黑巫術的咒語中,用七種殘暴的極刑將一個安康的小孩折磨至死。這麼做,是為了堆集嬰孩心靈的痛恨和暴戾,他們臨死前感遭到的驚駭、絕望、氣憤、痛恨越深,身後成為嬰鬼的力量也就越強大。小孩的春秋凡是在三歲以下,因為春秋越小,身後化作的嬰鬼就越殘暴。傳聞,暗界最可駭的嬰鬼是一個不到半歲的嬰兒,他生前被折磨到死時,隻剩下一架骷髏和少量殘破的內臟。嬰孩身後,巫師用他的腿骨挫成短笛,在笛子上刻上差遣靈魂的密教咒文。在黑巫術典禮中死去的孩子,靈魂過不了忘川,到不了此岸,冇法往生。他們在嬰骨笛上居住,被吹笛人差遣,為他們做事。”

“小鬼是南邊方士以神通操弄的古曼童,也就是出世時短命的,或者因故喪生的孩童的靈魂。巫師將他們的骸骨或者屍油儲存起來,以咒符差遣他們的靈魂為本身做事。古曼童孩子心性,不會做大惡,大多隻是惡作劇恐嚇人,鬨得人家宅不寧罷了,而嬰鬼……嘻嘻……”白姬詭異地笑了,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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