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奴也嚇哭了。
江都,丹陽宮。
楊廣的眼淚無聲地留下,道:“她先去一個處所等我們……寡人好恨啊……”
楊杲不明白這統統,呆呆地站著。
宇文明及、裴虔通策動兵變,率兵攻入了丹陽宮中,楊廣倉促失措,變裝逃入西閣。
楊廣神采扭曲,憤然喊道:“觀音奴,你是隋朝的公主!記著,記著這份仇恨,臨死也不要忘記!”
一個六七歲大小,錦衣玉飾的小女孩被楊廣抱著,跟著慌亂的侍衛們錯愕馳驅,最後藏入了西閣最內裡。
蕭嬪放開牽著楊杲的手,戀戀不捨地望了一眼兒子,又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女兒,狠了狠心,轉頭向外間走去。
楊廣恨然地望著一眾叛軍,道:“寡人固然孤負了百姓,但對你們不薄,你們榮祿兼極,為甚麼要叛變寡人?”
“本來陛下喜好毒酒,偏不讓你快意。”宇文明及看了一眼不遠處呆坐在楊杲頭顱邊的粉雕玉琢的觀音奴,笑道:“本想讓你也身首異處,但恐怕再一次嚇到這麼敬愛的小公主,請陛下解下腰帶給令狐行達。”
裴虔通手持沾血的利刃,一步一步走向觀音奴。
令狐行達將腰帶強行往楊廣的脖子上圈,楊廣冒死地掙紮,卻敵不過人高馬大的令狐行達。
蕭嬪走後不久,一陣吵雜的兵戎之聲響起,內裡響起了打殺聲。
楊廣哀痛地望著蕭嬪,嘴張了張,最後還是冇有說話。
觀音奴驚駭不安,扯了扯楊杲的衣袖,道:“哥哥,我驚駭。”
“父王,我驚駭……”
“觀音奴,不要怕,不要怕……”
裴虔通愣住了,利誘不解。
女孩子睜著敞亮的大眼睛,望著東南邊宮牆上燃起的火焰,道:“那兒為甚麼著火了?”
楊杲摸了摸觀音奴的頭,稚氣隧道:“觀音奴,不要驚駭,有哥哥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觀音奴望向西閣外沖天的火焰,俄然明白了甚麼叫國破家亡。
觀音奴一驚,回過神來,她的麵前恰好是楊廣一邊掙紮一邊被令狐行達勒死的場景。
小女孩迷惑且驚駭隧道:“父王,我們為甚麼要逃竄?”
宇文明及望著觀音奴,笑道:“這麼瓷娃娃般敬愛的小女人,殺了怪可惜的。把她當禮品送給剛入主長安的李家,恰好能夠換回我們留在長安的家眷。”
裴虔通舉起刀,朝觀音奴砍去。
蕭嬪神采慘白,咬著嘴唇道:“陛下,局勢已去,臣妾特來向陛下告彆。您最寵嬖皋兒與觀音奴,臣妾特地將杲兒帶來見您一麵。臣妾恐受淩#辱,先行辭職,望陛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