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寂禪師啊,他師從五祖弘忍禪師,跟達摩祖師倒是一個宗派,都是禪宗。啊,搞不好這就是他能在空相寺夢見達摩祖師,得無字空明禪的啟事吧。”
白姬在裡間看《楞伽經》,元曜在大廳櫃檯邊讀《論語》,小黑貓洗完了鍋碗瓢盆,便蜷在迴廊下睡覺。
“白姬呢?她在不在?”
“韋公子,如果徹夜畫像又開口了,你替我問一句,‘你是誰?’”
元曜笑道:“丹陽,你如何有空來了?”
白姬道:“當然有啦,古往今來,佛家各種百般的宗派一大堆呢。武後現在推行《大雲經》,怕是還得增加幾個宗派。達摩祖師初創了禪宗,流支三藏和光統狀師是菩提宗,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禪學與教義。”
處寂道:“阿彌陀佛!還在玄奘禪師那兒。”
白姬渾身一顫抖,猛地一下子醒了過來。
處寂和波羅蜜一起分開了。
處寂點頭,道:“是的。”
白姬噗嗤一笑,道:“恭喜韋公子,今後在令尊眼皮底下,不得安逸了。”
“額,確切如此。白姬,冇想到你也不是隻看不入流的坊間傳奇讀本,也會讀一些端莊籍,對儒家也很有研討。”
白姬紅唇一挑,笑得幽冷。
離奴道:“嗯!”
元曜道:“恭喜丹陽,這是功德。好好磨礪,將來必然有望代替韋父執,成為禮部尚書。”
元曜領著韋彥走進裡間,他們透過蜻蜓點荷屏風,模糊瞥見白姬跪坐在青玉案邊讀經籍。但是轉過屏風,才發明白姬坐著睡著了。
元曜盜汗。他實在不能瞭解韋彥奇特的惡興趣。
元曜撓頭道:“你深更半夜去宴堂有事,卻拿著酒壺……哦!本來,丹陽你半夜一小我去宴堂喝酒?!”
“嘻嘻。”
處寂回想了一下,道:“阿彌陀佛!貧僧模糊記得在夢裡誤入一片石林,那石林如迷宮普通,霧氣環繞,如何走也走不出去。白霧當中,貧僧聞聲三個聲音在辯佛,像是同門中人。詳細景象,現在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感到很可駭,貧僧彷彿瞥見了甚麼可駭的東西。貧僧正在驚駭,忽見一個高鼻鼻目標胡僧持一燈來見,他自稱是達摩。達摩祖師帶貧僧穿越迷霧,行走於石林當中。一起上,達摩祖師與貧僧辯無相之佛,空寂之法,後又呈哀泣之狀,贈送貧僧這本無字空明禪,繼而消逝不見了。”
白姬道:“處寂禪師,你那本無字空明禪呢?”
韋彥閒坐了一會兒,便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