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既不想去蠻荒凶惡的嶺南，也不想去窮山惡水的襄州，更不想去遍及猛獸毒蛇的百越，他隻想待在亂世繁華的花花天下，做他的金吾衛大將軍。
白姬笑道：“禪師，不要焦急，現在時候不對，入不了空明禪。據你所說，我已經曉得這件事情的大抵了。這空明禪乃是五十陰魔（1）所化，三位高僧墮入邪性，變作了三昧魔。玄奘禪師和處寂禪師才石化了一半，另有得救，你彆心急，還是吃一些吧。”
“那是覺得你救了我，才叫你一聲二舅，誰曉得是你坑我！”
波羅蜜一邊吃，一邊對韋彥道：“昨晚一起逃命，也是有緣。後生，你也叫我二舅吧。”
裴先道：“一千兩銀子？如果能救回兩位高僧，倒也不算甚麼。”
裴先回過神來，道：“我奉武後之命，必須在百僧宴前找回玄奘、處寂兩位高僧。昨夜從韋彥口中得知，兩位高僧身處怪力亂神之境，我隻是一個武將，不會奇門神通，傳聞白姬女人你能救回兩位高僧，故而特地前來請你襄助。”
白姬以袖掩麵，笑道：“裴將軍如此密意，我都不美意義要你一千兩黃金了。”
離奴道：“仆人已經承諾今晚去救你師父了。二舅，你多少吃一點吧。”
元曜苦著臉道：“丹陽在後院跟二舅喧華呢。”
“你剛纔不是叫我二舅嗎？”
元曜醒來，已經是中午風景。他側頭一看，韋彥和裴先一左一右躺在他身邊，還冇睡醒。
波羅蜜一口一個芝麻胡餅，一口一個快意豆腐卷，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他碗裡堆積如山的吃食以肉眼可見的速率被他吃進了肚子裡。
白姬指著走出去的元曜，笑道：“不必了。有軒之與我同業，就夠了。”
白姬笑道：“不，是黃金。”
裴先一愣，道：“甚麼？”
“不可。”
白姬以袖掩麵，笑道：“不知裴將軍台端光臨縹緲閣，有甚麼事情？”
“雖行無相而度眾生，是菩薩行。度眾生，是菩薩行……”
一個下午，白姬都在青玉案邊翻看經籍，還時不時地自言自語。
裴先道：“既然空明禪當中如此傷害，需求我與你同業嗎？我有家傳的辟邪寶刀，也有一身技藝。”
……
波羅蜜看著碗裡堆積如山的吃食，愁道：“師父都變成石頭了，我心急如焚，另有甚麼表情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