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元曜想起衣袖裡王維送的詩,便翻出來品讀。
“太悲傷了,太悲傷了,玉鬼萬念俱灰,還是再去剃度,長伴青燈古佛好了。”
白姬詭笑,道:“我也冇有甚麼體例。這是軒之種下的‘因’,軒之得本身處理。”
“嘿嘿,書白癡不必客氣。之前,爺欠你一本《論語》,此次幫你一個忙,我們就兩清了。”
一陣風吹過,不知那邊有桃花飄來,散落在元曜身邊,如真似幻。
小墨客活力,道:“小生是說,小生冇有後代私交!”
元曜道:“小生對它並無後代私交,且和它也不太合適,如果稀裡胡塗地娶了它,纔是真的害了它。”
漁舟逐水愛山春,兩岸桃花夾去津。
花狸貓顛仆在地,元曜低頭一看,恰是玉鬼公主。
白姬看著離奴雙髻上亂顫的珠花,卻憋不住了,她“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那倒一定。”白姬笑了,道:“猞猁一族中,崇尚伉儷忠貞不渝,平生一世隻要一個朋友,存亡相隨,磨難與共。如果曉得軒之已經有老婆了,玉鬼公主說不定就會斷唸了,不過它必定會很悲傷。”
“這個‘因果’太貴了。”
花狸貓一躍而起,淚落如雨。
“啊!有妖怪!”
說完,黑貓氣呼呼地跑了,隻留下一地素淨的衣服,混亂的釵環。
出洞不管隔山川,辭家終擬長遊衍。
離奴活力,化成黑貓,亮出鐮刀般的爪鋒,一爪子撓向小墨客,道:“死書白癡,你才風趣!你重新到腳都風趣!!”
(《桃核墨》完)
元曜道:“彆再惦記你那幾吊錢了。起碼,摩詰、陶先生都看到了他們想看到的桃源鄉,實現了心中的慾望。”
山口潛行始隈隩,山開曠望旋平陸。
月明鬆下房櫳靜,日出雲中雞犬喧。
元曜覺得是阿緋,恭敬地作了一揖,道:“多謝阿緋女人幫手。”
白姬靠近元曜,盯著他,獵奇隧道:“那,小生對誰有後代私交呢?”
那女子穿戴素淨的衣裙,梳著兩個半翻髻,臉上塗了厚厚的香粉和胭脂,臉白如雪,腮紅如血,幾近把本來的麵孔都遮住了。
王貴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疊好的紙,笑道:“郎君讓老朽給元少郎君送一首詩作,說是之前冇寫完的桃源詩。”
元曜心中感慨萬千。大家間並冇有真正的桃花源,桃花源在世人的心中,如遇知音,便是桃源。邀飲一壺清酒,忘懷塵凡煩憂,相逢一名知己,高山流水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