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棍又牽過另一匹駝馬,說道:“來!快點!”他將韁繩遞給李強。細伢搖擺著走了過來,肥胖的身子都要飄起來了,李強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小兄弟,過來,你來牽住韁繩,讓我來嚐嚐。”王老棍隻求有人卸貨,是誰並不首要。駝馬身上壓了一天的貨,要從速卸下來,讓牲口歇息,不然累死一匹駝馬,貨色就廢掉了,冇有人能揹著貨色走過戈壁灘的。
那兩個女人獵奇地看著半路殺出來的李強,低低私語了幾句,笑吟吟地看起熱烈來。
細伢說道:“頓時就十六歲了。”李強說道:“你還是孩子啊,如何跑到駝隊來乾伕役。”細伢臉上透暴露苦澀的神情,說道:“家裡遭了火警,冇人了,王大叔不幸我,才帶我到駝隊來混口飯吃。”他舔舔嘴唇,又說道:“就是路上乾渴得難受,其他還好,麪餅管飽。”
細伢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瓢裡的水,他的嘴唇都乾裂出血了。王老棍含了一口水,半晌才嚥下去,彷彿很捨不得的模樣。李強向來也未曾想到,一瓢水竟會如此貴重。細伢從袋子裡取出一疊乾麪餅,一隻手謹慎地端著水瓢,一隻手托著乾麪餅,剛說了一句:“麪餅拿來了……哎呀!”腳下踩到碎石,一跤跌了下去。
伴計中有一小我比較肥胖,他短促地喘氣著,說道:“王大叔,給……給一點水喝吧,太渴了……”其他伴計也看著王老棍,看得出來他們渴壞了。王老棍擦了一把汗,說道:“細伢,就你話多,才調一點活就叫苦叫累的,你看彆的駝隊,貨已經卸得差不離了,再加把勁,卸完了貨,一人一瓢水。”
齊坨子叫道:“老掌鞭,你看!你看!老光棍又犯倔啦,我不管,歸正我不會給他一滴飲水的。”老掌鞭歎了口氣道:“王老棍,要不是你這個臭脾氣……唉,算了,你情願帶你就帶著吧。”他和齊坨子掉頭向駝隊走去。
天氣漸晚,一抹紅霞落在天涯,給戈壁灘平增了一份嬌媚的色采。
李強揚手穿上瀾蘊戰甲戴上炫陽環,縱身跳到空中大喝道:“混蛋!冇瞥見上麵有人嗎?”他這一俄然發作把王老棍魂都嚇飛了,他一個勁地唸叨著:“罪惡啊,罪惡!我竟讓大仙乾活……罪惡!”細伢更是衝動,他總感覺李強不是淺顯人,現在終究獲得了證明。他抱著李強給他的茶杯,嘴裡嘟嘟囔囔地不曉得在說些甚麼。
駝馬被牽著圍成圈,伴計們開端卸貨。宿營地頓時慌亂一片,駝馬的嘶吼聲、伴計的呼喊聲、“噹啷”作響的駝馬鈴聲交叉在一起,顯得熱烈不凡。六個伴計加上王老棍和李強,要卸下四十多匹駝馬的貨,這類體力活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王老棍看李強很文弱的模樣,就讓他牽住駝馬,他帶著伴計們卸貨。連續卸下十幾匹駝馬的貨,王老棍和伴計們都汗流浹背,呼吸沉重。一匹駝馬身上的貨約莫有六百多斤重,持續卸貨使他們感覺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