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來?”邵雲帆忍不住反問。
千鈞一髮之際,周野回身放出紅色的粘網封住七樓的安然門,追在最前麵的那隻野貓刹不住身材直接撞了上去,它怪叫著,卻越掙越緊,最後張牙舞爪的黏在上麵轉動不得。前麵的那隻矯捷的躍向中間的牆壁,落在地上,黃色的豎瞳隔著粘網陰沉森的盯著世人。
“這裡不是在河東區的西北麵麼?”周野不解的看著他,
幾人抱起雪桶就朝安然通道跑。走廊裡,隔壁的倖存者早就跌跌撞撞的跑向樓上。張君酒遊移半晌,拽拽揹包帶跟了上去。兩條黑影敏捷躍進窗戶,緊追在奔逃的六人身後。
“非也非也,我茅山宗分為幾脈,鄙人於符籙一術,所知微末,唯有占驗術另有些粗淺的道行。”張君酒搖點頭,一派謙善恭謹的模樣。
“太好了,西南公然是吉位!”他對著地上的銅錢打量半晌以後笑得陽光光輝。
沈南麵色一變,他固然不太懂那人在說甚麼,災星二字卻絕對不會代表美意義。
就在這時,視窗風聲微動,兩條黑影一前一後的撲向離視窗比來的羅震、邵雲帆和沈南。黑影的行動疾若閃電,模糊比人還要高出一頭,羅震將邵雲帆往身後一拽,抬腳踢向它的頸項,黑影嗷嗷慘叫幾聲橫飛出去,“砰!”的撞在牆上,竟是隻骨瘦如柴的大狗,打綹的被毛上早已沾滿黑泥。看它的速率和身形,較著是變異的。野狗矯捷的滾了一圈,翻身而起,凶惡的對著羅震再次撲來,鋸齒狀的牙齒足有五六公分長,酸臭的口涎甩得四周飛濺。羅震拔出靴子裡的軍刺,躍身而起,左臂自下而上撞擊野狗的下頜,右手對著野狗拉長的頸間猛刺疇昔。三角錐形的軍刺精確的刺進野狗的咽喉,儘根而入,“噗!”拔出的軍刺帶出一蓬鮮血,濺了羅震一身。野狗的屍身“嗙”的掉落在地板上。
“中間倒是天庭飽滿,容光如煥,生來必然順風順水,遇事也是吉星高照,是個大大的福星。”那人又翹起嘴角,變回一張令人如沐東風的笑容。
真正的南轅北轍。羅震見韓爭悶聲不吭的開端往桶裡裝雪,也爭分奪秒的動起手來,現在可不是甚麼放心談天的時候。
邵雲帆撇撇嘴,聽起來倒是挺高大上的。不過邵爺爺說過,現在的羽士就像古玩,假貨各處,坑人騙錢比比皆是,想碰到真正的得道高人,比找宋朝磁州窯的搔落梅瓶還難呢。麵前這位,如何看都不像開門的真品。